更不興趣。
所以,薩萊是確實不適合當一個部落裡的巫師,他的冷漠只會讓族人們心寒,更會讓人心散開。
狼王坐了一會,心裡躁動到沒有辦法靜下來,乾脆是站起來跟女人一起走來又走去,偶爾會抬手攙她一把,一聲不吭的保持著沉默。
他對這些事情不太在行,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想關心女人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那就陪著走吧。
吳熙月對他笑道:“在狼群裡,母狼產狼崽公狼也是這麼陪著嗎?”
“嗯,母狼在山洞裡產崽,公狼在外面放哨直到狼崽生出來。”狼王又扶了她一把,面上帶著絲淺笑,“任何一隻母狼都會平安產下狼崽,你也會是一樣。因為,你是我狼王的母狼,所有災難都會挺過去。”
狼王一向觀察入微,他在她慢慢走動的腳步聲裡能聽出來不安,獸類對情緒的變化一向是很敏感。
吳熙月搭在他手臂上的手一緊,長而卷的眼睫毛微地顫了顫,低聲道:“我是在害怕,……想到吉鵲,我心裡就害怕。”
“別怕,我們一直陪在你身邊,不管……怎麼樣,都會陪在你身邊。”狼王展顏笑起,稀少笑容外露的俊顏在這麼一瞬間仿若有浮光掠過,一笑似有花開,絢麗至荼蘼。
吳熙月愣了下,又皺著眉頭起來。他話裡……似乎還有別的話意。正好又是一陣縮痛,打斷她細想。
在狼群裡,母狼的離開會讓公狼也跟著離開。狼王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女人早離開後,他會獨自活下來,不用說,肯定是她離開,他也是跟著離開。
屋子裡的女人就是吳熙月最信任的女人,納雅,格桑,才滿,還有央姆……,她們四個是吳熙月一直信任著的,生產時也是由她們陪著。
到了下半夜陣痛開始頻繁起來,一直沒有離開的納雅她們正好小睡了一會,這回聽到她的聲音後忙而不亂的開始準備起來。
生小孩……這是一個最痛苦的過程,是絕對求死不能,求活……也得要看老天爺了。吳熙月嘴裡咬著麻布,她怕自己會扯著嗓門嗷嗷叫白白浪費力氣,嘴裡咬塊麻布還能防止咬傷舌頭呢。
額頭冒著豆大汗水,打溼了頭髮,也打溼後背。一陣一陣的疼痛如是瀕臨死境邊緣般,骨頭似乎都被撐開了。
啼他們在女人們生小孩的時候向來是站得遠遠的,這回近距離的陪著自己的女人生小孩,才知道他們的女人在遭受什麼樣的大罪。
“月,不要強撐著,疼就叫出來!叫出來就會舒服先多。”薩萊湊近,他伸手想要拿掉她嘴裡的麻布條。
吳熙月瞪著眼睛搖頭,喉嚨裡吱唔唔拒絕。
從未在族人們面前掉過眼淚的薩萊這會是默默地流了淚水,他坐回原地,接過芒遞過來的麻布帕放到盛著熱水的陶盆裡,拭乾淨水又遞給芒。
給她拭著汗水,能看見芒手臂一直是在顫抖著,“不要怕,不要怕,我們都在……,我們都會一直陪著你。”聲音已經是不成調。
只有啼,峻冷麵容沉沉的,深沉如浩瀚星空的寒眸緊緊盯著女人肚子。他最能知道自己的女人有多痛,她整個人是靠在他身上,後背傳來的陣陣溼意讓他知道……她現在有多痛。
肚子還是挺著並沒有扁下去,他只希望這麼大的肝子快一點扁下去,這樣,女人的痛苦才是結局。
納雅她們是最鎮定的,在這裡的誰沒有生過小孩呢?誰沒有經過生小孩的痛呢?
“月,再堅持一會!很快就可以了,很快就可以了!”納雅看到一堆水打沾了麻布,速度塞了一塊乾爽的麻布過去,她可以很清楚看到小孩子出來的地方,鼻尖上有著汗水,雖然自己是生過,可是……巫師月沒有生過啊!
央姆煮來的參湯,用木勺一點一點喂到吳熙月的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