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不到,自己不過是心中不忿,替陳飛宇出來仗義執言兩句,就會導致這麼嚴重的後果,端木家族未免太霸道了吧?
緊張害怕之下,聞詩沁忍不住抓住了陳飛宇的衣袖,這才稍稍找到點安全感。
這時,面對聞靖雲的訓斥,陳飛宇負手而立,笑,大笑,笑聲不可一世,完全沒將端木永安等人放在眼裡。
端木永安等人頓時皺起眉頭,心頭怒氣漸增,都已經下了斬殺陳飛宇的決定。
“你……你笑什麼?”聞靖雲結結巴巴地問道,一顆心完全沉了下去,陳飛宇的脾氣也太特麼犟了,莽夫,真是個莽夫,大丈夫能屈能伸,保住小命可比尊嚴重要的多,早知道陳飛宇這麼莽的話,今天這場迎接端木永安的酒宴,就不邀請陳飛宇來了!
聞靖雲腸子都悔青了。
陳飛宇笑聲漸止,但是眼中輕蔑之意更濃:“我笑你聞靖雲,妄想端木家族來幫你對付白志虎對付左家,可惜請神容易送神難,就算端木家族真幫你除掉白志虎,你們聞家也會淪落為端木家的附庸,怕是你們一輩子都要看端木家族的臉色行事,哪裡還有自主二字可言?”
聞靖雲、聞中傑父子臉色微變,不得不承認,陳飛宇所說的內容,可能性很大!
端木永安更是臉色陰沉,他原本就打算除掉白志虎,把左家的勢力從南元市驅趕出去後,將聞家收為附庸,徹底把南元市納入他們端木家族的勢力範圍中。
只是這種事情不能當面說出來,所以端木永安已經對陳飛宇動了殺機,徹徹底底的殺機,以至於這股殺機散發出來,瀰漫於整個客廳之中。
聞靖雲、彭文、童一凡等人武道修為淺薄,紛紛被這股殺意影響,只覺得頭暈眼漲、胸口發悶,從心底湧上一股恐懼之意。
反倒是聞詩沁被陳飛宇護在身後,完全感受不到殺意的影響,從而能平安無事。
在這股濃濃的殺意之中,陳飛宇眼中嘲諷之意又濃了一分:“我更笑你們端木家族,竟然還趾高氣揚地來南元市對付左家,更在我陳飛宇面前揚武揚威,殊不知我觀爾等,盡皆是將死之人罷了,不如趁著現在還沒死,好生安排後事,挑選兩副上好棺材來的更有意義!”
此言一出,聞靖雲父子臉色霎時間蒼白一片,完了,現在徹底完了,陳飛宇和端木家族之間,再無一絲一毫的迴旋餘地,陳飛宇他……他死定了!
聞詩沁擔驚受怕之下,更是緊緊地抓著陳飛宇的衣袖。
彭文和童一凡都被陳飛宇囂狂的話語給嚇住了,靠,陳飛宇一個人怒懟端木家族的家主和大少,太特麼霸道了!
他倆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但緊接著,內心湧現狂喜,陳飛宇已經把端木家族給得罪死了,如果不出意外,陳飛宇絕對見不到明天的太陽,由端木家族親手對付陳飛宇,到時候聞詩沁也怪不到他們身上。
“可惜的是,我看不到陳飛宇五臟潰爛毒發身亡的那一天了,不過也無妨,只要陳飛宇能死在這裡,也算是能解我心頭之恨!”
彭文得意而笑,看向陳飛宇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必死之人一樣。
端木永安勃然大怒,“啪”的一聲,直接拍案而起,整個酒桌瞬間支離破碎,菜餚湯汁淋了一地,冷笑道:“陳飛宇,你說我們是將死之人,莫非你一人還想殺死我們不成?”
華胤瞬間睜開雙眼,濃濃的殺機籠罩陳飛宇。
端木晗同樣冷眼森寒,只要父親一聲令下,他保證第一時間出手,將陳飛宇斃於掌下!
“不。”陳飛宇搖頭輕笑:“你們的確是將死之人,只是要殺你們的人不是我,而且你們也不值得我動手。”
端木永安等人紛紛皺起眉頭,不是陳飛宇動手?那豈不是說,他們會死在別人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