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流在地上,血跡已乾枯變成紫黑sè。
看完這一切,另一名夥計哀愁不已,悲嘆道:“好端端的人,就這樣不明不白死去了。如此慘狀,令人不堪忍睹。不知臉上沾有粉末的人是誰?還有那名女俠死得更慘,讓人看後,心都要從嗓子眼崩出來了。”
林掌櫃看了一會,指著地上的屍體,作了分析:“這兩位乃是陳大俠和他的夫人,那臉上白sè粉末,一定是石灰粉之類,在與歹徒打鬥中,遭歹徒暗算,迷了雙眼。眾歹徒趁籶一擁而上,一陣亂砍後喪失了xìng命。”
“您分析得很有道理。”另一名夥計指著幾名夥計與女俠道,“掌櫃,他們又是怎麼回事?”
“老夫認為是這樣的。”林掌櫃環視一下週邊的地形,指著屍體道,“那幫歹徒在殺死陳大俠夫婦後,他們並沒死心,還想順便除掉陳大俠的同事,決定埋伏在院內,待有人來收屍時,亂箭齊shè,將其shè殺。看夥計的膚sè,箭頭上一定塗了毒藥,中箭後導致毒發身亡。看他們的姿態,一定是在抬屍體之際,被亂箭shè中的。而這名女俠,是在指揮夥計抬屍體,毫無準備之下中箭的,她持劍要作最後一搏時,被歹徒重器砸成這個模樣。”
“您說得太對了,讓我們長了見識。”一名夥計試探問,“老掌櫃,我們是好人做到底,接著替他們收屍嗎?”
林掌櫃搖了搖頭:“出了這麼大的案子,不能讓兇手逍遙法外,應去溧陽縣衙告狀,讓官兵緝拿兇手歸案,將其繩之以法,還死者一個公道。”
三人拿定主意,出離院內,從樹林裡拔些草料餵了馬。隨後,三人騎上馬,離開陳家大院,趕往溧陽縣衙告狀,此事按下不表。
卻說溧陽縣令劉鋒,允許妻子韓梅去陳家莊,幫助陳大俠夫婦安葬,自她走後,心裡總是不踏實,好像有事要發生。到公堂上,也是六神無主,心裡七上八下。他自言自語:“我今天是怎麼啦?是對妻子牽掛嗎?可是,每天不是這樣的。憑著她超群的武功,即使對手圍攻,也很難治服他們的。但人有失手、馬有失前蹄的時候。韓梅雖然武功非凡,如果對手使yīn招,就像對付陳大俠夫婦那樣;即使防範,也很難應付突發事變,其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想到這裡,劉鋒越發敢到不安。
這一天下午,他是在痛苦不堪中渡過的。到了晚上,侍衛服侍他睡下,退出了他的臥室。他躺在床上,卻浮想聯翩,久久難以入睡。直到五更時分,他才迷迷糊糊睡著。到第二天醒來時,已是rì上三竿時分,在洗潄時,覺得兩眼發澀,對著鏡子照一下,兩眼紅腫,眼裡卻佈滿了血絲。
這時,侍衛送來早點,見劉鋒如此模樣,一臉驚訝之sè:“老爺,您兩眼紅腫,一臉疲憊,是夜裡沒睡好嗎?”
“是的!”劉鋒毫不忌諱,“我是擔心夫人的安危,她切夜未歸,生死難料。所以,我夜裡為她的安危而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所致。”
“老爺,您也太多慮了。夫人那麼高武功,誰冒天下之大不韙,敢對夫人大不敬,那是糞坑裡跳舞——著(屎)死了。”侍衛顯得十分自信的樣子。
“不不不!”劉鋒搖著頭,“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夫人的武功雖然不錯,但還沒到爐火純青地步。凡事不能太自以為是,厄運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發生。好啦!別談這個,過一會本縣要坐堂呢。”
“您說得極是。”侍衛將早點放到桌上,“老爺,不管怎麼著,您要吃點東西。俗話說得好:‘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不管夫人是好是歹,您都要吃飯。這樣,才有jīng力料理政務。”
“嗯!你說得也是!”劉鋒坐在桌旁,草草吃了些早點,便放下筷子。隨後,漱了口,去縣衙大堂。
劉鋒在侍衛陪同下,從側門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