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來到一座顯然有著高度警戒的宅子。
不只是有不少崗哨或明或暗的分散在庭院中,走道上,連屋上也有兩三個用來觀察戒備的小窗,樹叢花圃間到處隱藏著機關,透露非比尋常的味道。
陸羽注意到在四個獨立的房舍中,除了東面有人在上面小窗監視以外,其餘三座都有四個穿著厚甲的守衛,嚴密的把守在只容兩人通行的房門前,兩個對著外面,兩個則對著緊閉的門扉。
“這裡是媚兒用來留住一些比較特別的客人用的住所,現在連剛才的那位在內,住了三位客人。當然,不包括地下水牢裡的。”易媚兒笑著輕聲說。
這裡的守衛接受過嚴格的訓練,他們也都是易媚兒信任的一群戰士,甚至還有易媚兒由死刑法場私下收留下來的,只對易媚兒效忠的死士。然而就算易媚兒帶著陸羽經過,他們的視線也只會在兩人,尤其是未曾見過的陸羽身上稍作停留,就依然回到他們警戒的方向,連禮都不施。
有地下水牢?陸羽心裡訝異了下。
隨著陸羽的留心,地下隱約傳來數個已經哭喊到有氣無力的女子聲音。
“水牢關的都是什麼人?”陸羽透過放出的精神感應,除了守衛、明暗哨與住在廂房內的人外,只有三個在廂房地下不遠的精神氣息,都集中在唯一一個沒有人把守的房間下方。
沒有人把守,應該就不是重要的人。陸羽心裡暗道。
“都是些犯了過錯的僕人,媚兒只是小小懲戒她們而已。”易媚兒有些不懂為什麼陸羽會關心這件事。
“既然你希望能夠建立的,是不需要強大武力就能維持安樂家庭的國度,那麼只是犯了小錯的話,應該不用這樣子吧?難道不這樣處罰,她們就不會改過嗎?”
陸羽不悅地搖搖頭,一直以來,陸羽鮮少碰上女性的強力對手,甚至他有一種感覺,女孩子們不是拿來欺負的,是拿來疼,拿來寵的,更別說關在水牢內了。
“我知道你有你管教僕役的方式,不過既然不是敵人,無須如此。”陸羽的意思很明顯,他不想看到這種情形。
“媚兒懂了,界主無須生氣,媚兒改改就是囉!”易媚兒笑了下,伸手招來一個在面前房間門把守的侍衛:“讓人把水牢內的人放出來,休息過後,晚點過來找我。”
侍衛不答話,只點了下頭,就往那唯一沒人把守的房舍過去。
易媚兒帶同陸羽進到剩下三個守衛的房間裡。
陸羽看到房間內的武聖情況,不由得一怔。
老人已經沒有先前難聞的氣味,身上也換穿上一身潔白的裡衣,但是老人的情形,卻讓人有些訝異。
老人雖然在床上,但是身體連同頭部都被一個鐵製的物體固定著。頸部有一條指頭大的圓型鐵箍,額頭上也有。雙手分別被較小的鐵環鎖著,連在腰上較粗的鐵環,兩腳在腳踝上一樣有鐵環禁錮,連線在背部寸厚的手掌寬的鐵板上,整個人用張開腳的跪姿被放在床板上。
老人還昏迷著,假使醒來,能動的大概只剩下手指跟嘴了。
“他功力太高,不這樣做,很難把握他醒來不會大肆破壞這裡,媚兒馬上讓人放開他。”易媚兒臉上有些難掩的異樣,在陸羽剛要求她放掉水牢裡的人以後,又看到現在的情形,她實在不知道陸羽會是怎樣的反應。
“等等。”意外的,陸羽制止她:“我先看一下他的身體狀況。”
早在跟老人對戰的時候,陸羽就訝異老人使用氣勁的方式。
老人在將氣勁放出身體的時候,並不如陸羽先前對其他人,包括自己施放氣勁的刻板印象。老人的氣勁似乎更凝結強勁,似乎由氣脈中被高壓放出一般,能夠迅速凝結成型,而且沒有一般真氣的消散速度。
陸羽自忖也能夠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