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高度上總是這麼呼號著。
鋼琴教師3(8)
在演奏巴赫的最後一個樂章時,克雷默爾先生兩頰緋紅。他手裡拿著一枝紅玫瑰,準備一會兒獻給她。他毫無私心地欣賞埃裡卡的技巧,欣賞她的背部如何有節奏地起伏。他觀察她的頭如何搖動,揣度她演奏時的一些細微差別。他看著她上臂肌肉的動作,肉體的碰撞和臂膀的運動令他激動。肉體服從於音樂所產生的運動,克雷默爾祈求,他的女教師將來會服從他。他在座位上蹭來蹭去,一隻手不由自主地在他醜陋的男性武器上抽動。學生克雷默爾努力剋制自己,從精神上去評價埃裡卡的整體形象。他比較她的上半身和下半身,下半身似乎有點太胖,不過他本來就喜歡這一點。他把上半身和下半身互相抵消一下。上身:又有點太瘦;下身:這兒得記個加號。不過他喜歡埃裡卡的整體形象。他本人認為,科胡特小姐是個非常美妙的女人。如果說她還有美中不足之處,就是下半身太胖,應該補到上半身去,這也許就合適了。反過來當然也可以,不過他不太願意這樣。如果把她下半身削下去一點,可能上下之間也很和諧。不過這樣一來她就太瘦了!正是這小的美中不足才使埃裡卡女士成為值得這個長大了的學生追求的人,因為她是可以企及的。因為了解她身體的不完美,就可以將每個女人都和她連在一起。此外,這個女人明顯地在變老,而他還年輕。學生克雷默爾有一個次要的目的,包括音樂,他現在已經想好了。他是個音樂迷。他暗自迷上了他的女音樂老師。他個人認為,科胡特小姐正是那種年輕男人進入生活時想要的女人。這個年輕人以星星之火開始,迅速成燎原之勢。每個人都得從頭做起。他不久就將脫離初級階段,就像開車的新手,先買輛二手小型車,等掌握了,就提高到比較大的新款車。埃裡卡是個純粹的音樂人,她其實並不那麼老,這個學生如此評價自己的實驗模型。克雷默爾甚至從更高一個檔次起步,不是大眾,而是歐寶這樣的傢伙。暗戀的瓦爾特·克雷默爾啃著他的一個個殘存的手指甲。他滿臉通紅——那兩朵桃紅洇開了。他留著半長的暗金色頭髮。他適可而止的時髦。他恰到好處的聰明。他沒有任何突出的地方,沒有任何過火的地方。他的頭髮長短適度,看上去既不像剛剛理過,也不像是蓄髮很久。儘管他經常受到蓄鬚的誘惑,但他還是不留鬍子。直至今日他一直能抵禦這種誘惑。他想有一天會給他的女老師一個長長的吻並摸遍她的身體。他要以自己野獸般的本能直面她。他要一次次似乎不經意地使勁碰她,做得就好像是一個冒失鬼把他撞到她身上似的。然後他要更使勁地壓著她並且為此道歉。以後他總會完全有意識地擠壓她,只要她允許,也會在她身上強烈地摩擦。凡是她說的和希望的,他就照辦,這有益於以後正經的愛情。他想透過與一個老太太的交往(和這樣的女人交往不必小心翼翼)學習如何對付那些不太討人喜歡的年輕姑娘。這事兒能以文明的方式做嗎?這個年輕人必須先劃定自己的界限範圍,然後才能用成就去超越這些界限。一會兒他要吻他的女教師,直到她透不過氣來。他要在她身上一切可能的地方到處吸吮。只要她允許的地方,他都要啃。不過以後他會自覺地進入極為舒適親暱的境界。他將從她的手開始逐步升級。他要教她愛自己的身體或者至少接受它,而這是她一直拒絕的。凡是她在愛情方面該具備的,他都將周到地教會她,但最終他會轉向有關女人之謎的更有價值的目標和更為艱鉅的任務。女人是永恆的謎。現在他將成為她的老師。他也不喜歡她老是穿著永遠不變的深藍色百褶裙和男式襯衣,糟糕的是她很少意識到自己這一點。她應該穿得年輕、花哨。色彩!他將給她解釋他對色彩的理解。他將向她指出,如此年輕絢麗並且理所當然地為此喜悅是多麼有意義。以後當他知道她實際上不再年輕,他會為了一個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