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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傷者對他們毫無用處,他們不會因此成為作案人,與受傷者也沒有秘密聯絡。他們被人輕蔑地從這兒趕開。尼梅特先生接過權威指揮棒,快去叫醫生。三個優等生跑去打電話。剩下的仍是觀眾。預料不到的情慾以它特別不舒服的表現形式造成了這場意外事故。人們根本解釋不了,誰會幹這事。他們決不會幹出這種突然襲擊的事。

一群幫忙的人抱成結實的一團。沒有一個人離開,大家都想看個究竟。姑娘覺得頭昏,不得不坐下。也許現在討厭的笛子演奏終於結束了。

埃裡卡假裝在血腥氣味中頭昏,噁心。

下面的事就是在有人受傷的情況下該發生的事情了。一些人去打電話,現在只是因為別人也打。許多人扯著嗓門大叫安靜,少數人真的安靜了。他們發瘋似的相互擁擠,各自指責完全無辜的人。他們呼喚秩序,行動卻完全沒有秩序。他們表現得毫無理智,反對重新坐到座位上,拒絕保持安靜和在一場意外事故面前剋制的要求。已經有兩三個學生不顧最起碼的禮貌和規則。那些較有頭腦和無動於衷之輩機智地躲進各個角落裡,而後才提出誰是責任人的問題。一個人推測,姑娘自己弄傷的,為了引人注意。第二個人堅決反對散佈這樣的謠言,認為是一個嫉妒的男友所為。第三個人說,說是出於嫉妒,原則上是對的,但是是一個嫉妒的女孩子乾的。

一個無辜受到懷疑的男孩子發火了。另一個無辜被指責的女孩子開始哭鬧。一群學生拒絕採取理智的措施。有人像在電視裡看到的政客那樣,堅決反駁指責。尼梅特先生要求大家安靜。一會兒醫院汽車的鳴笛聲又打破了寂靜。

埃裡卡·科胡特仔細觀察著一切,然後走出去。瓦爾特·克雷默爾像一頭剛從棲息之地鑽出來,發現了食物來源的動物一樣,打量著埃裡卡·科胡特。當她往外走時,他幾乎是寸步不離地緊跟在她身後。

被怒氣衝衝的孩子們的腳步踩得塌陷下去的樓梯在埃裡卡的輕底跑鞋底下又反彈回來。埃裡卡盤旋而上。樓梯走完了。這期間在訓練大廳裡組成了顧問小組,開始推測研究,並且提出了步驟。他們注意到發案地點,用鏈子圍起來,以便使用報警器把這塊地方掃一遍。聚集起來的人不那麼容易散開,過好久才會一點點散去,因為年輕的音樂人得回家。現在他們還緊緊圍在不幸的人身旁,慶幸自己沒遇上這種倒黴事。但是有人認為,下一個就輪到自己了。埃裡卡沿樓梯跑上去,每一個看見她這樣跑出去的人都以為她不舒服。她的音樂世界不懂得傷害。可能只是她習慣了的尿急使她憋得慌,不得不在這個不恰當的時刻去方便。想尿的願望往下壓迫著膀胱,她朝上跑,想去找最高層的廁所,因為那兒不會有人對女教師乏味的解手感到吃驚。

她拉開一扇門,碰碰運氣。她對這裡不熟悉,但是她對廁所的門有經驗,因為她常常被迫在不可能的地方,陌生的大樓或機關,發現她要找的地方。由於特殊的用途,廁所門是這個學校裡最常開關的門之一。從裡面放出來的孩子們的尿臊味說明了這一點。

教師的廁所只是用特殊的鎖鎖著,配備了新的帶有特別裝置的附加衛生裝置。埃裡卡一聽不到音樂,立刻就憋不住了。她只想從身體裡排出一股長長的熱流,別的什麼都不想。這種尿急常常來得不是時候,往往是鋼琴演奏者極輕地彈奏,而且還加上開動了減音器時。埃裡卡心裡罵那些彈琴人,他們認為減音器只用於極輕的地方,而且公開表示這種意見。對此,貝多芬個人明確表示反對,埃裡卡的理智和她對藝術的理解都站在貝多芬一邊。埃裡卡暗自惋惜,她沒能對毫無預感的女學生充分施展她的罪行。

鋼琴教師9(7)

現在她站在廁所的外間,驚訝這是不是出自一個學校建築師或是室內裝修設計師的豐富想像。通向男便池的右邊一個側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