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涼墨夠狡猾,雅正麗是有預料的,但是沒有料到,這樣的情況下沈涼墨也能夠逃脫。
蘇薇和雲舒是她的心病,不除不快。
但是現在目前,她也是身陷麻煩,沒有更好的辦法可以直接一擊致命。
可是要保持不輕舉妄動,雅正麗做不到。
這件事情務必就是要做得快,才有效果。
不然等到喬沐遠和雲舒真正見面,把那個女人和女兒認回來,再要下手就不好辦了。
她想通了這一點之後,說道:“我打個電話給喜兒。”
喬沐遠等到雅正麗離開後,在議事堂裡回想起剛才在酒店裡的畫面。
那個女人看上去像是雲舒,身形體態都是惟妙惟肖的,如果不是他隔得特別近,又周旋太久,他也未必能夠察覺出破綻,發現那人不是雲舒。
跟那晚他在議事堂裡感覺到的雲舒,氣場和氣質都十分接近了,但是卻不是。
他反應過來後,馬上回議事堂。
不過因為爆炸的事情,他還沒有來得及馬上檢視保險櫃。
等待大家都離開後,喬沐遠才衝向書房的保險櫃,連續幾下的密碼開啟櫃子,裡面的血鑽不翼而飛。
果然是她!
果然是她!
先是找了跟她長得極為相像的人,來引開他的注意力,而自己,則到議事堂來拿他的東西。
跟她以前小的時候,少女時期的時候一模一樣,活潑好動,古靈精怪,常常用這樣的方法逗他。
他以前總是一眼識破她的小計倆,卻不揭穿。
可是這一次急於見她,竟然被她擺了一道。
不過……她找了相似的人來冒充她,引開他的注意力,是篤定他會去找她嗎?
雲舒,如果真的相信我會來找你,又為何不來直面我?直面這一切?
喬沐遠伸出手指,狠狠地揉在太陽穴上,看著空空如也的保險箱。
保險箱的密碼,是當初她和他一起設定的,保險箱的設定很奇特,用密碼啟開之後,單獨用他和她的指紋,配合各自的視網膜,就能開啟。
所以,這世界上也就只有他和她能開啟。
喬沐遠的手指落在保險箱上,那上面猶如還殘留有她的體溫和肌膚的膩滑。
他的眼前回想著少年時期的畫面,他被父王罰跪,跪在議事堂——那個時候議事堂還是他的王子寢宮,大婚時成為了他和她的新婚寢宮,她離開後,他才將這裡改成了議事堂,其餘地方都變了不少,只有書房依然還是書房。
他被罰跪在書房,沒有人理會,是她參加宮廷晚宴的時候,偷偷摸摸跑到這裡來,給他留了一塊蛋糕。
他開啟的時候,蛋糕已經被擠得稀碎了,但是那卻是他吃過最美味的蛋糕。
後來,他們家的僕傭來尋人,宮廷裡的侍女也來尋人,正是少年最頑皮的時期,她藏在書房的隱秘通道里,才躲過那些他們的尋找。
那時也不過是十三四歲,豆蔻年華,如花開般美好的少年時期。
等到尋找的人離開後,他從通道里把她抓出來,她嚇得大叫,他低頭吻住了她的唇,將她的驚叫堵回了她的口裡,瞞過了還沒有走遠的人。
她青澀得像一枚新鮮的青桃子,隔得非常近,他能看到她臉頰和額頭上,非常非常細密的幾近透明的胎絨毛,像桃子表面的那樣,卻是溫柔而柔軟的——
那一刻,他就對自己發誓,他會娶她。
會一生一世都如那晚一樣,將所有的溫柔給予她。
“國王!”身後傳來一道聲音,打斷了喬沐遠的回憶。
“什麼事情?”喬沐遠轉瞬臉上柔情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嚴肅和冷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