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時,她開始有些後悔甚至想打退堂鼓,因為許露蒂的“激勵”來冒這種險值得嗎?
“為什麼是我?”他的眼神充滿著挑逗性,讓可芹有些招架不住。
“因為我跟你比較熟,而且你也有一點愛我,這樣我先給你之後,以後若有給別人就比較不會傷。”她低頭瞪視著自己的腳尖,開始有些語無倫次。
梵逸書聽到這一番話,心中愛的汽球當場洩了一半的氣,她總是有本事把他弄得哭笑不得。
“除了我有一點愛你,難道就沒有別的理由了嗎?”梵逸書真想糾正她的話,他可不是隻有一點愛她而已,而是用了全部的生命,只差沒切腹表明心志。
“肥水不落外人田。”她硬著頭皮和他瞎扯淡。
梵逸書原本還痴傻的以為她是有所覺悟,想來個以身相許,來回報自己的愛。萬萬沒想到是“肥水不落外人田”這個荒謬的答案,虧她想得出來,他的確徹徹底底被她打敗,心中愛的汽球不再漲滿氣,而是僅存殘破的屍體,而且心情還更加沮喪。
“你給我之後就比較不會‘傷’,那你有沒有想過我可能會很‘傷’?”他此刻的表情及心情真的很受傷。
“如果你真覺得自己會很‘傷’,那我去找別人好了,既然你覺得如此的委屈。”
梵逸書擋住她急欲離去的身體,有些撒嬌的說:“我沒有委屈的感覺,難道你想找我上床只因為某種生理上的需求,沒有其他的原因嗎?”
“上床就上床還有什麼理由嗎?”
對可芹而言此次的上床行動,只是為了創作上的需要,為了寫出一本令大家刮目相看的作品,她必須有所犧牲。
梵逸書有股瘋狂的衝動,他真想一頭撞到牆壁上,或拿把大榔頭敲醒她遲鈍到極點的頭殼,居然完全漠視他的暗示。
“難道你想和我上床,不是因為愛我,抑或想佔有我嗎?”
可芹聽到這一句話先愣了一會兒,繼而噗昧一笑,“愛”。
“佔有”?從頭至尾她壓根就沒有想過這一類問題,此刻她的腦海中全部只容納一件事——漫畫。
“當然不是啦!你怎麼會有這種可笑的想法呢?”她反問他,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他有這麼大的誤解呢?
“你認為這種想法很可笑?”
“的確。我想和你上床是想體會……某種感覺,而且我不想讓許露蒂看扁,我一定會畫出全世界最浪漫、最深情的漫畫,絕不是她所形容的乏味的修道院漫畫。”可芹說得十分理所當然。
“我只是刺激你創作的工具罷了?”他有些不滿的抗議。
“你不覺得這個角色富有極大的榮譽感嗎?而且若是有一天我功成名就、揚名立萬,成為家喻戶曉的漫畫家時,那時你會與有榮焉呀!就拿達文西的作品‘蒙娜麗莎的微笑’來說,經過幾百年的洗禮大家永遠會記得那回眸一笑百媚生的——蘿娜麗莎、卻時常忘記作畫者是誰。”
雖然可芹的歪理乍聽之下,好像很有道理,但是卻不容易說服梵逸書接受這套荒謬的理論。
“敬謝不敏。”他難得擺出一副酷酷的模樣。
“好。那借我兩萬元。”可芹有些賭氣的說。
“你借兩萬元做什麼?”
“找舞男啊!我相信長相不太抱歉的我,絕對可以買個男人陪我度過一夜。”
“可芹……”他真的敗給她了。
“做什麼喊那麼大聲?我又沒有耳聾,而且你又覺得自己只是工具罷了!那我去找別人錯了嗎?”她一副理直氣壯的口吻。
“我們不該因為有所為而為,這種事應該是在兩情相悅、順其自然之下發生,而不該像在進行某種任務……”他試著以婉轉的口吻陳述愛所代表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