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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部分

更是查不出她半點身世,所以更不可掉以輕心!

一旁不禁有人感嘆道:將璃王一句“驚得神鬼如畫目,借得潘郎一縷魂”此番一改甚妙!舍次韻,求主韻,此女子一開口便起個這麼難的,後頭接的自然怕要喪失了色彩!

“千蹄百騎過京門,夢迴吹角定乾坤。”蕭槿淺淡答道。

“門”字押主韻,“坤”字不單是要押“魂”韻,還間接將顧九一開始便將題目原字做韻腳嘲諷了一番,就算此句格調甚高,但她不得不懷疑顧九有投機取巧之嫌!

如此一來這場比試因顧九的起詩格調甚高,所以一個比一個更激烈,蕭槿是聰明人若是此番隨著顧九,走清新高雅之意境,定是聽不出新奇,便將其格調定在軍旅之中,這也更是迎合了在場的男子。況現大雍將將平了西涼。

但蕭槿此句,因她心急氣躁,詩句之中太過呆板,工整,卻呆板,勝的只有氣勢。

所以這便是陰寡月從頭至尾都沒有因蕭槿的詩有所波動的原因。

他至今還在回味著顧九的那句:碾冰為土玉為盆,借得梅花一縷魂。

他的九兒,好才學!

再者,他也意識到自己方才想錯了,並不是顧九有心搶先,他的九兒或許並不懂這遊戲。不由的,寡月有些不安了,這一句顧九能過,下一句呢?

“一江春寒夜姑蘇,一夜魚龍夢君魂。”鵝黃衣裙的謝家女不緊不慢的答道,她擇次韻,雖不見用詞之精妙,氣勢之駭人,卻也有高勝之境界,勝在此句之格調。

謝光嬋話音將落,便被人素淡一聲接了過去——

“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顧”押規定次韻“故”,“君”恰好押韻規定韻“魂”。

顧九此句一出滿座譁然!如此一句前句雖押次韻,但上下之句,甚是合拍,不緊勝在句式,更勝在意境之中!

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這詩中女子無情涼薄瀟灑恣意,讓人又愛又恨!

這會兒謝家女心中起了計較,她方才說那句“一夜魚龍夢君魂”的時候就想到了“君”字韻腳,沒想到卻被顧九先給押上了,她暗自跺腳。

可如今眾人都被顧九此句迷住了,哪裡還管得了她的這句裡出現了“君”字。

雖是眾人高呼,連高座上的丞相都暗自點頭,小易和蕭大哥更是拍手叫好。

白衣少年卻一直低沉著臉,心中為顧九那句“半緣修道半緣君”甚是“驚懼”的緊。他著實被嚇了一跳,在聽清顧九說出此句後。

顧九方說完,封馳就將那句子在巨大的畫軸寫出來了,三位女子的句子立馬被掛在了春香苑裡,這一場詩詞對決也甚是精彩!

“可堪孤館渡春深,美人劍舞戀黃昏。”

蕭槿淡聲答完,聲音越小,心中對顧九的疑惑便是越深,這女人到底有多少她猜不到想不到的?

顧九看著蕭槿,突然能感受到這個女子的倔強與固執。

她高傲到連次韻也不不屑一顧。

她兩次上句都押主韻,“深”字押上句規定主韻,“昏”字也押下句規定之韻。

似乎是沒有聽到接句子的聲音,蕭槿朝謝光嬋那方望去,見那鵝黃衣衫的年輕女子緊咬著薄唇,連“昏”字也被人搶了,而孤館之“孤”字,連這蕭槿是故意來膈應她的嗎?

“羌笛聲聲散煙塵,雲鬢繁霜珠花斷。”

謝光嬋低沉說完此句,白皙的臉上染上羞惱的紅,她心中不甚煩悶,那紫衣女子她終究同蕭槿一般低估了;而蕭槿,她也低估了,本以為這女子與其他人不同,本以為蕭槿會不屑於用伎倆,沒有想到,連蕭槿也不過如此……

故意膈應著她,想她謝光嬋就此棄權嗎?不,她可是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