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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畢竟廟堂之事他們現今無一官半職不好多言。

孟光承辭完畢後,朝蕭楨深作一揖,蕭楨放下杯盞朝孟光淺揖回禮。

本孟光雖是翰林院人,也不過區區七品,而當朝侍郎為正三品,三品以下官員蕭楨本不必回禮,這也足見蕭楨其人溫順謙和有禮。

朝中有言大雍蕭家乃今朝唯一的“純臣”,所謂“純臣”即不屬於任何一派,也不偏頗任何一方,他們效忠的是皇上,心向的是黎民。是以當今聖上命蕭時為太傅,同時教導其三位皇子。

禮部會試又稱春闈,本應該在三月裡舉行,只是自夜帝登基後改為九月。

科舉之制打破了士族門閥對政治權利的壟斷,甚至成了庶民走向官途的唯一出路。長安所有學府中屬西郊學府今科庶民學生多,得禮部重視,派蕭楨前來巡視。

蕭楨微頷首似是同孟光與學府院長說了些什麼,就見大堂側門外進來幾個黑色錦衣帶刀衛於蕭楨耳畔耳語一陣。

蕭楨神色稍改,作別離去。

這時學堂裡的學子都站起身作別那侍郎大人。人一走,堂前就炸開了鍋。

“十五歲賜進士出身,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啊!”一面色菜青的學生嘆了一句。

“梅乾菜,若是此次落入三甲就是‘同進士’終生不得再考,與進士無緣了!”一黑瘦的學生拍桌子嘆道。

“什麼‘同進士’就是怕落地的才子鬧事,扯的幌子而已!同進士同進士,就是‘不同’!”面色菜青的學生說道,“所以黑子,你是想好今年考,還是隔三年後一舉高中進士及第。”

“沒生個好命,就只得認命。”嚴觥嗑瓜子笑道,“有本事你娘也把你生作太傅的種啊,生做女兒還能做大雍第一的女進士呢!”

嚴某人話音剛落一個學生大拍桌子,吼了一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夾著書出去了。

西郊學府過三月鄉試的有二十名,過鄉試便是舉人了,只不過西郊學府的學生幾乎都是庶民。至於“同進士”那是學子們最不敢想象的,會試無法進“二甲”之前,就只能做‘同進士’不得再參考,終生名份已定。就像高官家的做小的女人一樣,“同進士”就是翰林院的“小”,雖一切大致與進士看著相同,月例銀奉所差無幾,卻在身份上尷尬得受人輕視。因此西郊學府三月中舉的人有不少籌備著等溫習到有把握,三年後再考下一屆。

前朝,如若有人有心將某人打入三甲,讓他終生“同進士”的名分直至壽終正寢也不是不可能的,只是至夜帝登基,所有會試學子之考卷,全採取以紙條粘漿糊封名的方式。這也是陰寡月苦心練習多種字型的原因,他參加縣考府考的字型,與參加鄉試的字型是不一樣的。有心人若是要查也只能查到他鄉試的問卷,因為唯有鄉試的問卷才是有可能送到禮部或者將來當今聖上面前。

陰寡月沒空聽他們拌嘴,便沒有多做停留,步間生風似的回了房。會試莫名提前一事甚有蹊蹺,令他隱隱有些不安。

------題外話------

注:蕭楨與簡介裡的禮部侍郎不是同一個人

明清兩朝的科舉制度最為完善,文裡以明清兩朝的科舉制度做樣板理解(PS:文不是架到明清,瓦喜歡宋朝的服飾)

參加會試的只有舉人。

科舉會試之後,錄取人數自一百至四百餘名不等,分為三甲。第一名至第六十名都是稱為進士,為一甲。頭甲有三人,即狀元、榜眼和探花,賜進士及第;第六十一至第一百二十名為二甲,二甲諸人賜進士出身;第一百二十一名到最後一名為三甲,三甲人數最多,賜同進士出身。放榜最先放三甲榜,再是二甲榜,再就是一甲榜,最後是頭甲。

頭甲三人在殿試,就是皇上親自召見後會有變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