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給景行打電話,那邊,卻沒有人接。
白筱只好找楊曦,楊曦很快接了,她聽到那邊,鬧哄哄的,像是在醫院,她直接問:“鬱紹庭在哪兒?”
“……第一人民醫院。”楊曦頓了頓,說了地址。
白筱說了句‘謝謝’就把電話掛了,以致於沒有聽到楊曦接下來的話。
——————————
白筱火急火燎地趕到醫院,一進去就到護士臺問鬱紹庭,護士指了急診室方向:“剛才送到那裡去了。”
道了謝,顧不得自己懷孕的身體,白筱沿著走廊,撥開其他病人跑過去。
白筱氣喘吁吁,臉色越趨發白,肚子也隱隱難受,她卻沒時間去顧忌,只想著第一時間找到鬱紹庭。
路上,她撞了好幾個人,匆匆說了對不起,繼續往前去。
“裴總,你沒事吧?”緊跟著出來的助理,眼疾手快地扶住被人推得晃了下身形的男人。
裴祁佑側著頭,望著剛才從自己面前跑過去的女人,她滿臉的慌張和不安,卻自始至終,沒有看他一眼。
他看到白筱跑進急診大樓,問身後的助理:“剛才,是不是有人送進去搶救了?”
他們會來醫院,是因為裴氏名下一個工地,一位水泥匠不小心從三樓墜下,受了傷,裴祁佑剛好在工地,便一道把工人送過來,只是,他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白筱,說起來,他們好像已經很久沒有遇到了。
或許也不是很久,只有一星期,還是兩星期,他卻感覺已經過了很久很久。
當你開始思念一個人,會覺得時間的橫軸被無限拉長。
助理去護士臺一打聽,回來告訴裴祁佑:“好像是東臨的鬱總,出了車禍,被送到醫院了。”
……
白筱進了急診大樓,在一間病房門口看到了楊曦。
楊曦正在跟一個醫生說話,聽到腳步聲,抬頭,瞧見白筱時,本緊皺的眉頭鬆開,過來。
白筱已經迫不及待地問:“他呢?鬱紹庭人呢?”
“在裡面,你進去吧。”楊曦指了指旁邊的病房,“護士在裡面替他包紮傷口。”
 ;。。。 ; ; 纏/綿過後,白筱靠在床頭,臥室裡點了一盞壁燈,光線柔和,她還想著和歡說起的‘酒店那晚’,她非常好奇,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有,是不是真像和歡說的,在那個時候,他就惦記上自己了?
衛浴間的門關著,半毛玻璃上倒映出修長的男性軀體,裡面傳來嘩嘩的水流聲。
鬱紹庭在洗澡。
白筱沒有什麼睡意,下床,去了小臥室看鬱景希。
房間有點亂,地板的泡沫墊上,作業本,玩具到處都是,還有一盆含羞草,白筱稍微整理了一下,床上,小傢伙正趴著蹬掉了被子,呼呼大睡,白筱過去,替他蓋好被子,在床邊坐著,低頭端詳著兒子的睡顏鈐。
原本熟睡的小傢伙,突然伸手揉著眼睛,哼唧了兩聲,一個翻身,小肚子朝天,手腳大張。
白筱剛想去扯被他壓在身下的被子,鬱景希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用小肉手使勁地揉了揉眼睛,嘀咕了一句‘小白’,轉了個身,面朝著牆壁,又睡過去了,白筱把他整個人放到被子裡,才關了燈離開洽。
回到主臥,鬱紹庭已經洗了澡出來,穿著睡袍,靠在視窗位置抽菸,看到她,就把煙給捻滅了。
可能因為他把一扇窗戶開了,房間裡的煙味不重。
現在,最起碼在她的面前,很少再見到他抽菸,今晚,還是最近以來的第一次。
“現在,對兒子,都比對我上心。”鬱紹庭突然開口。
白筱詫異於他說這話的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