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祿夏坐到他的對面說:“那不一樣的,在有佳人隨侍在側的良辰美景,品茗更是別具風味。”
“佳人?”白軍龍有些納悶。
楊祿夏聽他疑惑的口氣,登時不滿地道:“怎麼,我不算佳人啊?好歹我也是江寧數一數二的美人,而你是京城第一美男子,我們可說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天啊!她怎麼這麼坦白,而且還大言不慚?美人又不是自己說了算,要大家公認才是!白軍龍如是想著。
楊祿夏盯著白軍龍,越看越興奮,嘴角不禁噙著笑意。
她的夫君真的好英俊,越看越有種說不出的心動,難怪她常覺得自己的胸口老是怦怦跳著。
白軍龍瞧她的神情古怪,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身上,覺得不自在極了。
“你非得盯著我瞧嗎?”湘湘總是害羞的低垂頭,從不會大膽的盯著他,跟她完全不一樣。
瞧著白軍龍不自在的窘狀,楊祿夏笑道:“我很委屈耶!被你當成棄婦,碰也不碰,只好盯著你瞧嘍。”
是嗎?他怎麼看不出她有委屈?
見她又換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他又忍不住問:“你又在想什麼?”
“我在想那天你看到了多少。”
那天?
她指的是那天她在沐浴而他誤闖的事嗎?驀地,那日的景象又浮現在他的眼前,面頰一陣燥熱。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在沐浴。”他慌張的解釋。
“我又沒說你瞧見什麼,你何必急忙否認?”夫君的反應就像情竇初開的男子,好可愛喔!
“你可不可以不要盯著我看?”
楊祿夏笑得更開心。
“夫君真是我見過最俊的男人,還有,夫君害羞的樣子好可愛。”
說他可愛?白軍龍找不出話來說,乾脆藉著喝茶來掩飾他的手足無措。
“好燙!”他一古腦兒的將杯中的碧螺春倒進口中,又全數吐了出來。
“夫君怎麼不小心一點?”楊祿夏急忙拿出手絹幫他擦拭嘴邊的茶水,上好的茶就被他這麼給糟蹋掉了。
白軍龍睨了她一眼,還不都是她害的,沒事幹嘛說他可愛。
手絹的香氣沁人心脾,淡雅而不濃郁,清爽而不刺鼻,教人忍不住要深吸幾口,好似能安定心魂。
待楊祿夏替他拭去茶水後,手絹又回到她的懷中,白軍龍這才猛然清醒。
他不禁感到意外,連她的一條手絹都可以影響他的思緒。
“夫君,你明天有空陪我歸寧嗎?”其實有沒有歸寧都無所謂,反正她爹也不會想見著她,她會這麼問心中自有打算。
“這……”這一來一往也要數日的時間,他是不是要和她假扮恩愛的新婚夫婦?
見他猶豫,楊祿夏抬出他曾做過的承諾。“夫君,別忘了你新婚之夜說過的話,禮俗你都會照做。”
“這……好吧!”白軍龍無奈地答應,誰教這是他允諾過的話。
他已經失信於湘湘一次,要是連這點小事也失信於這小女子,那他顏面何在?
他答應了!楊祿夏欣喜異常。
顏湘湘沒有孃家可以歸寧,於是她便利用這理由要夫君陪她歸寧,然後長路漫漫,她就可以利用歸寧的幾日和夫君培養感情,呵呵!
她要僱輛馬車與夫君同乘坐,要是馬車一個不穩,她就可以順勢依偎在夫君的懷中……
楊祿夏的腦海中不斷的想像著,彷彿她與白軍龍恩愛甜蜜的情景是真實的,這下子換她不好意思了。
這時,遠方那雙彷彿燃燒得如炙火般的美眸,怒瞪著涼亭裡的一男一女。
顏湘湘見天氣好便出來走走,沒想到卻撞見白軍龍和楊祿夏在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