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也讓他保持著無比的清醒,好不容易等到把客人都送走了,才急匆匆的趕回新房。
一進房間,新房內正中貼著一個大大的囍字,囍字的下方是一對紅豔豔的龍鳳燭,正在嫋嫋的燃燒著。
房間內的那張龍鳳雕花檀木大床上,澹臺龍舞已經卸下了鳳鈿和金釵、簪子等,臉也已經用侍女們打來的洗臉水洗過了,原本挽起的髮髻也已經解開,長長的秀髮披在肩上,看起來清爽的樣子。
而白清則早在出去的時候就已經把鬼臉妝洗給掉了,現在他把頭上戴著的那沉重的帽冠摘下來,擺到桌子上,然後快步來到床邊,臉上帶著一臉的賤笑,微微搓著手,看起來似乎有些緊張的樣子。
雖然之前已經跟澹臺龍舞有過一次最親密的接觸了,但那次幾乎都是在很被動的情況下進行的,而且惶惶之下也是讓他根本就無心去體會那份最初的美好,現在努力想要回想的時候,卻怎麼也記不起那最初的體驗是什麼樣的感受。
面前的澹臺龍舞只是低著頭坐在床邊,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只是一臉平靜的坐在那裡,雙手擱在腿上,看著自己腳上那雙鞋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看起來並沒有初為人婦的喜悅或者是緊張。
在床邊弱弱的站了一小會,見澹臺龍舞依舊是沒有什麼表示的樣子,彷彿是沒有注意到自己一般,白清躊躇了一下,忍不住率先開口問道:“娘子,這時候已經不早了,要不咱們先……就寢?”
說著,白清輕輕的走到床邊坐下,動作很小心,如同害怕驚動到澹臺龍舞一般,然後,下意識的想要去扶著澹臺龍舞的雙肩。
只是在白清出手的瞬間,他就感覺到整個人如同僵硬了一般,因為澹臺龍舞正轉過頭來,眼神定定的望著他,她的目光很複雜,裡面包含了太多白清無法領悟的東西,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白清看著她注視自己的目光,心中隱隱覺得有些發毛——這絕對不是新婚妻子該有的眼神。
“嗤”一聲細微的氣體噴射的聲音,雖然在這種環境下這種描述有種扯,但是白清發誓他覺得聽到的就是這個聲音,緊接著,在他目瞪口呆的目光當中,原本澹臺龍舞空無一物的手裡,一把赤紅色的寬闊長劍,就如同顯身一般一點一點、一寸一寸由下到上慢慢出現在白清的眼前。
這把劍渾身赤紅,樣式看起來很是華麗,而且份量很足,差不多有幾十斤重的樣子,長約五尺,劍身很厚,同時又十分的寬闊,足有二十公分左右的樣子,上面用鎏金工藝附上了許多古樸的紋飾,吞口上是一條張大了嘴的睚眥,劍墩上則是一條盤龍雕飾,這把劍名“赤斬”,正是澹臺龍舞的成名兵器,因為一直以來澹臺龍舞都是用罡勁將其掩飾,利用光線折射的原理,看起來就如同手中空無一物一般,也就只有身邊的親近的人,才得以一睹這把劍的真面目。
這樣的一口闊劍,握在澹臺龍舞那纖細的手臂當中,看起來有一種很強烈的違和感,但白清這個時候卻沒有心思再去吐槽這些,因為澹臺龍舞緩緩的將赤斬抬起,接著在他們二人中間一插,這把闊劍就如同插豆腐一般輕而易舉的刺進了地面上的青磚當中,足有一尺的深度。
“我嫁給你,並不代表我已經從心裡接受了你!”澹臺龍舞一本正經的對著白清說道,臉色很平淡,絲毫沒有顧忌白清那有些難看的臉:“要讓我心甘情願做你的妻子,你還差的遠!”
“哈哈哈,我就知道……”待澹臺龍舞說完,白清先是站在那兒,臉色陰晴不定,就彷彿一腔熱血被人狠狠的當頭澆了一盆冷水,任憑是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