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欲棠沒走兩步就碰見了一個賣耳機的小孩。
他似乎是收工準備回去了,回去的路越走越偏僻,直到進了一家破舊的福利院。
福利院的燈光不太明亮,亦沒有孩子們的吵鬧聲,安靜得仿若一座鬼屋。
門衛處卻傳來男人們喝酒划拳的聲音,很是詭異。
江欲棠擰眉,繞到後院打算翻牆進去。
突然,三樓樓道的窗戶閃過幾個穿著白大褂的身影,手裡似乎還提著什麼東西,在他們身後,還有兩個黑衣人抬著擔架。
一行人就這樣從三樓下到一樓後消失了,不知道進了哪間房。
奇怪……這家孤兒院建在這裡,雖然破敗,但院子裡卻有很多植被,綠油油的,幾乎覆蓋了大半,連牆根都種滿了比人高的灌木。
江欲棠沒有輕舉妄動,而是退了出去。
太不對勁了,為什麼植被會掩蓋掉半截高的牆壁啊?
她邊走邊思考,已經全然忘記了自己想找茬的目的。
忽然一道破空聲響起,江欲棠連躲都懶得躲,伸手抓住飛偏的暗器,定睛一看,是一把苦無。
兩個男人站出來,也不廢話,直接亮出手中的暗器朝她殺來。
江欲棠眉心一蹙,什麼人?
這兩個人行動明顯很遲鈍,不像是專業殺手,倒更像是街邊的混混,尤其他們拿的暗器,簡直就是參照《火影忍者》中的武器粗製濫造而成的東西。
就這種貨色,她抬腿一個飛踢就直接把兩人一起踢飛了。
“哎喲——”
兩人倒在地上呻吟著,眼前天旋地轉,他們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了。
江欲棠一腳踩在兩人胸口,道:“為什麼?”
這倆都沒什麼血性,直接邊求饒邊招了。
原來他們是被人從網上僱傭的,一人一千塊,僱主要求揍一頓江欲棠。
江欲棠抽了抽嘴角,真牛逼啊,以為二十萬已經夠侮辱人的了,現在又蹦出來個兩千塊。
對方應該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外行人,直接在微信上和這倆人商討交易,朋友圈什麼的也沒遮蔽,證據就這麼大喇喇地留著。
她拍下僱主的微訊號,發給江緣清去查,然後一腳一個把倆人踹暈了。
真煩啊這種人,跟蒼蠅似的。
江欲棠回到別墅,裡面黑漆漆的很安靜,她沒有開燈,靜靜注視著黑暗。
忽然,她抬手一拳砸在面前黑暗中那人的胸口。
“唔……嗯。”
對方發出一聲悶哼,卻沒有還手,只是垂下頭靠在了她的肩窩處,髮絲輕搔著她的脖頸,帶著濃濃的酒氣和熟悉好聞的清冽香氣。
江欲棠一愣,好聽的少年音適時響起:“師父……我好想你。”
黑暗中,兩個人靜靜地依偎著,江緣清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精緻的鎖骨以下,激起一片紅潮,他伸手輕輕扶著她的腰,輕浮又透著珍重。
聽到這句軟糯又帶著懇求的話,江欲棠本來想推開的手停在半空,抬起輕輕摸了摸他的頭髮。
好久沒有見到過這麼脆弱的江緣清了,他小聲叫著師父的樣子,總能讓她想起當初那個跟糯米糰子似的小屁孩。
“怎麼喝這麼多酒?”她難得依著他,不去掙脫,而是耐心地問起了緣由。
江緣清清明的眼睛透出一絲水霧,他聞著江欲棠身上令他心安的特殊體香,努力剋制著自己不把她緊緊摟在懷裡,聲音透著委屈說:“師父,我好久都沒有跟你在一起過了,明明小時候我們兩個總是形影不離……”
江欲棠靜靜聽著他講述小時候兩個人在一起時的快樂時光,心裡也柔軟了幾分,連江緣清偷偷在她頸間輕吻了一下都沒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