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她平靜到壓根不像有抑鬱症和焦慮症的樣子,甚至連受了委屈哭都很少哭。
“棠棠,晚飯想吃什麼?”溫鹽給客人上完茶,過來問道。
江欲棠撐著下巴,無聊地打著瞌睡,她的眼睛還有一個星期才能好,聽到溫鹽的聲音,她笑了笑,道:“想吃昨天那家黃燜雞米飯了。”
溫鹽抓住她的手,將溫水塞進她手裡,道:“好,我五點半訂外賣可以嗎?”
六點左右店裡人比較少。
江欲棠低下頭抿了口水,道:“可以啊,對了鹽鹽,這裡有沒有水果撈啊,想吃。”
溫鹽想了想,道:“我去樓下超市買吧,你想吃什麼?”
江欲棠撅起嘴道:“我要跟你一起去。”
明明溫鹽比她小,卻還是跟哄孩子似的哄道:“你幫我看會店好不好?要不然老闆看到了不高興,我很快就回來,可以嗎?”
那個黑心老闆……
江欲棠握了握自己漸漸恢復力氣的手,藏下心底的殺意,仰起臉笑道:“好吧,那我等你。”
溫鹽把今天的煙放到她手邊,道:“小心點,別像上次一樣把頭髮燒了。”
“知道了。”江欲棠嘟囔道。
樓道里空曠的腳步聲遠去,江欲棠抿了抿唇。
她知道溫鹽的家庭條件不好,而自己恰好又不差錢,所以想幫幫她。
這半個月裡都是溫鹽照顧她的,明明她就那麼點工資,明明她倆只是素不相識的陌生人,她還是儘可能地幫著她。
江欲棠感覺得到,溫鹽身上圍繞著淡淡的絕望感,似乎,下一秒就要死去。
那一年的囚禁,除了身體上的折磨,心理上,江欲棠其實沒多大感觸,畢竟比起江緣清帶給她的痛苦,往生帶給她的要更殘忍。
溫鹽和她很像,又不像。
江欲棠有能力反抗這一切,有能力復仇,有能力幹翻自己看不順眼的一切。
但溫鹽什麼也沒有,她只有自己。
所以,她很心疼她,像是在心疼另一個自己。
“哎?老闆呢……哇,小姐姐,你長得好漂亮,加個微信唄。”
江欲棠叼著煙,抱胸靠坐在椅子上,精準且謹慎地把菸灰抖落到菸灰缸裡,生怕弄髒溫鹽剛收拾好的桌子和地面。
她面無表情道:“不加,不方便。”
一個聽起來年紀不大的男生道:“有什麼不方便的?”
江欲棠嘲諷地勾了勾唇:“你長得不方便。”
:()千萬主播和他的殺手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