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肯舍了淑女來陪我,簡直豪氣衝雲天,手足之情,感天動地。”
十三聞言,嘴角一陣抽搐,眸子裡也浮上一層怒意,陰沉沉盯著滔滔,說道,“我姓趙,你姓高,是你哪門子哥哥?”滔滔被他一盯,不覺背上發毛,泛起一層涼意,不知他為何突然如此,也不敢再說話。
到岸後十□□手到背後,拿出一物,塞到滔滔手裡,說道,“以後再犯單相思時就拿出來吹吹。”說罷徑直跳上岸,也不管她。滔滔覺得簡直莫名其妙,衝他喊道,“十三哥,你幹嘛去?”十三頭也不回,說道,“陪淑女去。”
滔滔尚且搞不明白怎麼回事,只覺得十三不僅冰山臉,還添了喜怒無常,明明在船上時還好好的,不知道哪句話就得罪了他,片刻揚起花苞向他背影丟過去,啐道,“什麼人,變臉比翻書還快。”旁邊侍墨早等得著急了,見他二人鬥氣,看得心驚肉跳,不知道這兩個祖宗怎麼了,只得上前來扶了滔滔下船。
滔滔一邊腹誹一邊向水心五殿走去,行至殿門不遠處,發現石得一手裡拎著什麼東西在前面等著。滔滔心中正生他主子的氣,見他行禮也不理,徑直向前走。
石得一忙將手裡東西舉到滔滔側前方,說道,“郡主,這是殿下差小的給您買的魚羹、鵝鮓、小甑糕、香蘇湯……”滔滔本來目不斜視,頗具氣勢昂首前行,此刻聽石得一說一樣,走路便慢一點,漸漸得彷彿被漿糊黏住腳一般,越走越慢越走越慢,大有挪不動步子的趨勢。但她又惱著十三,不好就停下來,心裡正糾結著,侍墨伸手接過來說道,“替郡主謝謝殿下。”石得一忙答應著退下。
這邊滔滔兀自嘴硬,啐道,“誰讓你眼皮子這麼淺。”卻伸手將小甑糕拿在手裡,侍墨見狀低下頭想笑又不敢笑。
一時進了鳳來閣,滔滔將披風遞給知畫,便迫不及待將吃食一樣一樣擺在窗下小几上,擼胳膊挽袖子就要下手。慌得侍墨忙不迭遞上銀箸來,說道,“郡主,剛在外面呆了那麼些時候,衣服都半溼了,先換下來再吃吧。”滔滔不理會,只津津有味品嚐美食,不時嘖嘖有聲。
正吃得興起,瑜柔和觀音結伴來找她,見她吃得滿嘴都是,不由輕皺眉頭。見過禮坐定,瑜柔看滔滔髮絲上似有水汽,前襟上也有一層溼意,便說道,“你跟範姐姐今天都是做什麼去了,每個人都弄了一身溼回來。”
滔滔聞言喉嚨裡一噎,趕緊擎起香蘇湯來猛灌兩口,順便拿眼一溜範姑娘,心想這可怎麼答,總不能答跟十三在一起偷看十一和範姑娘……。範觀音從容整一整衣袖,面色如常說道,“趁著下雨,採些乾淨嫩蓮蓬備用。”滔滔聞言“噗”一聲,香蘇湯從口鼻裡一齊噴出,伏案咳個不停,慌得瑜柔和觀音上來幫她捶背揉胸,一疊聲問她怎麼了。
約摸一盞茶功夫,滔滔才停下來,心想範姐姐為何能如此鎮定說出這些話,自己明明見到她和十一在一起,又想到她二人作為,臉愈發紅上來,支支吾吾不說話。範姑娘不知道自己和十一在一起被滔滔看了去,瑜柔也不知道滔滔和十三在一起,因此與範姑娘面面相覷,都覺得滔滔有些莫名其妙。滔滔一貫沒有那麼多心眼,眼轉來轉去落到魚羹上,忙伸手指著說道,“我去買吃的了。”
瑜柔聽聞一笑,說道,“我就說,旁的也沒這麼大吸引力,能讓你冒雨出去。”範姑娘聞言也跟著微微一笑,滔滔見她二人信了,這才放下心來,心道可算瞞過去了,便指著鵝鮓對二人說,“姐姐也嚐嚐,這個可好吃呢,比宮裡的又是另一番風味。”
瑜柔和範姑娘用絹子捂著鼻子,皺著眉頭看桌上這一團黑紅黑紅,散發著醃漬味道的‘怪物’,不約而同將頭搖成撥浪鼓,笑道,“你自己吃吧。”
滔滔搖搖頭,不屑地嘆口氣,說道,“你二人皆醉我獨醒,哈哈。”二人不再理她,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