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群的司戈翊衛們悻悻離開,這一次的司空府劍修來襲,開始的莫名其妙,結束的尷尬無聊,本來一場很普通的挑釁行為,卻把自己的臉面給搭了進去,何苦來哉?
但弟子們走了,事情卻還沒結束;司徒府從來也不是一個能夠忍氣吞聲的地方,怎麼可能吃了這麼大的虧卻不還回去,都說司徒府人耿直豪爽,但能在全真三府鼎立的格局下泰然自若,毫不吃虧,又哪裡可能真正頭腦簡單了?
「師兄?」
一名典軍看向周虞候,在現在的司徒府,周虞候是除兩位府主外權勢最重的三名虞候之一,又正管府中內務,所以像這種事當然就以他的意見為重。
全真三府鼎立,互相之間明爭暗鬥,齷齪不少,這些年下來多虧了周虞候在其中運作,私下裡被大家稱為司徒府智囊,其為人謹慎周密,和司徒府其他人的大大咧咧完全不同。
周虞候也不推辭,「這樣,暗中去信調危固回來,雖然他能力上比方中回強的有限,但危固一直就在遠遊以戰養修,在真正動手時還是不同的,咱們劍修手中劍就不能閒,一閒下來就會失了銳氣,這一點上,府裡這些人這些年來還是過得太安逸了些。」
那位典軍就很不解,「師兄,您不是說不讓危固回來麼?」
周虞候冷冷一笑,「對外當然要這麼說,如果一切任其自然,那危固回來的時間就不可確定,就很有可能和那司空府陪戎真正對上,誰勝誰負也很難說。
我們調危固回來,就能控制他上京的時間,可趁這候蔦不在,外出任務時直接挑戰司空府!
總要把司空府的人修理一番,出出今次這口惡氣,才能板回些面子;至於以後?那看情況而定,現在說也無用。」
雖然有典軍就覺得這樣行事有欠光明正大,但確實這樣做萬無一失,他們很清楚司空府劍修的構成,真論戰鬥力來說其實是不如司徒府的,包括他們那兩個真傳弟子,孫開愚和李叔倫在內。
這個候蔦是個異類,沒有第二個。
有人卻覺得這個主意很高明,「咱們剡門全真一直以來都不支援三府之間的比鬥,但在三府之間,這樣的願望卻早已積蓄日深,既然是他們司空府的人挑了頭,那我們繼續下去好像也就理所當然?
要不,再把司馬府拉下水?早就看那些人不順眼了,沒道理我們司徒府司空府打大熱鬧,他司馬府卻在一旁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