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真的是想多了。
三人離開道宮,
在神都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倘佯,誰也沒說什麼,誰也不會說什麼;不是藏私,而是對修士來說這樣關鍵的感悟後最忌別人打擾,亂髮議論帶偏感覺。
不知不覺走過街道,三人發現他們的方向並不是朝著客棧的方向,而是城市南門,
駱臨王點點頭,“正該如此,我所欲得,過猶不及。”
候鶯反對,“我還有雙鞋子忘在客棧”
兩人頭都不回,揚長而去,三人在玩笑中漸行漸遠,為這次西南論道留下了一個還算完美的結局。
回到安和宮,全真教大部分已經被平候朱九齡帶走,就只剩下李師叔還在等他們。
也不多話,更沒責怪他們拖拖拉拉,一展飛舟,“該回家了。”
飛舟風馳電掣,因為體量小,速度就更快些,眼看已經進入國,候鶯輕聲提醒,
“李師叔,就在玉京外把我放下來吧?或者放在妙高鎮?”
李師叔不解,“為何不敢回玉京,是怕懲罰麼?”
候鶯乾笑:“這倒不是,只不過弟子還在處罰期內,不允許回城鎮;上次進錦城是因為有教內任務,現在沒任務了,回去就不合適。”
李師叔就很無語,“哦,原來是慣犯了,我聽宗之說你俸供已經被扣到幾年後了?”
候鶯低頭裝老實,“是的,也忘記幾年了,反正自入教內好像就沒拿過俸供”
李師叔哼了一聲,也沒說什麼,旁邊饒宗之和駱臨王就笑,
駱臨王倒是替他記的很清楚,“當初罰了五年俸供,還剩三年時間,估計這次回去又得續上;候師弟加油,向百年虧空發起衝擊,你現在的勢頭極好,我看好你。”
饒宗之也在一旁添油加醋,“玉京現在的記錄大概是三十年?是一位自然境上修保持;全真教有史以來的最高記錄是九十八年,還是有希望打破的,誰讓咱們這條飛舟上就有兩個有潛力的選手呢?”
候鶯心中一動,扭頭看過去,李師叔麵皮直抖,顯然對自家徒弟吃裡扒外的做法極其不滿。
吾道不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