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尉,對不住,那利來亨實在是太過狡猾,跑的無聲無息,我沒看住……”
候蔦拍了拍他的肩膀,“乍失飛劍,心神不寧,很正常,也許是我動作太快了,沒給你恢復的時間?”
李十朋面帶興奮,“都尉,三十息斬三人,便是那些所謂的這星那星的,誰能做到?我承認,一開始看的有些入神,那廝鳥腳底抹油我都沒有注意到。”
“紫府空了?”
李十朋並不沮喪,“空了,不過也無所謂,再花幾年幾十年重新煉一個就是。”
候蔦意味深長,“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你要是真能練出來,也未必不能學身劍這門技藝。”
李十朋掩飾不住的興奮,他之前使用寄魂牽機引時還是出於無奈,但第二次阻攔周門道人時就是有意為之,因為他突然想起來之前為什麼都尉說他不能習練身劍術,就是他的飛劍已經產生了劍靈的原因,如果他徹底摒棄之前的飛劍,重新煉一枚出來呢?
飛劍對劍修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歷史的經驗告訴他,那些在戰鬥中失去飛劍的劍修只有不到三成能重新拾起,比在原有劍骸的基礎上祭煉要困難許多,但美好的前景誘惑下,他願意搏一回。
修行本身,就是一場豪賭。
李十朋跟著候蔦,開始轉戰四處,整個戰場在初期的混亂,之後的對峙,實力對比下道人們迅速崩盤。
原因有很多,來源複雜,不能同心同德,沒有戰鬥慾望,不知道為何而戰,商人派來的散修拖了後腿,南安和道人的戰心鬆懈,也包括最強的三名道人被候蔦一一斬殺,都是落敗的原因。
戰鬥,心態很重要。事實上,在道人們聚在一起猶猶豫豫開始,就已經決定了他們不是主動出擊的劍修們的對手。
其實劍修群體的表現也沒好到哪去,近三十名都尉府劍修的能力十分的糟糕,大部分傷亡也發生在他們頭上,候蔦藉助一次突襲戰,再次成功的刷掉了都尉府那些不求上進的混子,這樣的手段李十朋隱約有些猜測,但不敢深想。
這位都尉的手太狠,哪怕對自己人也毫不容情,兩次戰鬥都尉府劍修死了一半,這戰損真正是讓人一言難盡。
如果不是新加入的那十來名劍修異常的強悍,這次戰鬥的最後走向是什麼真的很難說。
李十朋發現自己對剡門全真的瞭解還是太過膚淺,如果中慶城都尉府都是這樣的人物,就根本不會有對峙,就是個一路碾壓的結果。
真正的核心戰圈就在那十來名陌生劍修和近二十名吳門道人之間展開,問題在於,道人們的三個領頭人被都尉一波帶走,敗的毫無懸念。
他都有些懷疑,來這麼多人有什麼實際意義?其實,都尉一個人就可以解決的吧?
道人們死傷過半,呈鳥獸散狀,四散而去。
打掃過戰場,劍修們意氣洋洋,戰鬥,就是提升士氣的最好的方式。
得勝回朝。
訊息發出,直通玉京,候蔦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麼。
這次的任務,前期沒有任何問題,直到窯窪湖一戰,可以說幹得非常之漂亮;後面如願收服閬中派的牧帥府,算是給這次的任務劃上了一個完美的句號,實際到此為止,他已經可以向司空府交差了。
但是,白菌山一戰就有畫蛇添足之嫌。
正常情況下,在平涼州收回屬於剡門的權利後,剩下的就是和吳門在庚精礦上無休止的扯皮,拉拉扯扯,互穿小鞋;這會成為日後平涼州的一種新常態,摩擦摩擦……
他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這樣的摩擦下,在摩擦出火花之前,他都沒可能離來這裡;誰沾的屎誰來擦,這是司空府的一貫作風,他卻不想幾十年都留在這個地方,會讓他錯過很多東西,包括玉京城的風風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