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萬妖眾都在等待鬼羊以一種什麼樣的方式破體而出,但是,事情的程序和它們想象的好像不太一樣?
沒過十息,水母口器一吐,一件彎曲的物事就掉了出來,仔細一看,竟然是一隻羊角!
水母這一吐可就有點沒完沒了,緊接著又是一隻羊角還有羊蹄,羊骨頭……就彷彿一隻手抓羊肉,有人吃了肉然後把啃不動的部分吐了出來。
直到這時,天空中才出現一道顯眼至極的道消天象,也只有到了這一刻,所有妖眾才接受了鬼羊被水母吞掉的事實。
這消化可夠快的,不過十數息,羊肉已經變成營養了;就只見水母的傘狀冠帶越發的飽滿,晶瑩剔透,潤滑欲滴。
鬼羊被吃了!
這怎麼可能?一時間數萬妖眾都鴉雀無聲,千數海族不敢相信,聯盟一方更是驚訝絕倫。
但事實就擺在這裡,不是你不相信就不存在;水母還在天空中飄浮,傘帶微微層迭,觸鬚飄蕩若仙,就彷彿遊在水中一樣,格外的幽雅。
水母無事,道消天象真實,那麼誰勝誰負,誰生誰死也就一目瞭然,無須再提。
“這怎麼回事?水母體內藏著什麼?能瞬間融掉一頭元嬰老妖?”譚嘯十分的驚訝。
侯蔦同樣不理解,水母那層膠質層足足數十丈厚,神識就根本透不過去,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就是一個謎。
但他們兩個看不清楚,不代表別人也看不清楚,至少在場數萬妖眾中,有一個與眾不同的存在,她的戰鬥實力有限,但僅有的幾個基礎神通中卻正巧有一種透視之眼,
十九姨嘆了口氣,“我看到了,水母體內藏著有人!”
譚嘯一頭霧水,“誰?十九姨你的意思是,這條水母和人修有勾結?”
十九姨看了他一眼,“只許你們和我勾結,就不許其他人修和天盡海族勾結了?”
侯蔦卻是反應了過來,“原來如此,能和天盡洋海族勾結的就只能是東南道門,我說他們人妖大戰時磨磨蹭蹭,就是不真打,原來是有一腿啊。”
譚嘯也後知後覺,“如果是東南道門,那就只有那些上界來客了,只有他們才能有這樣的本事,把自己藏在水母體內,由水母吞下,然後他們亂拳打死老師傅,有幾個?”
十九姨撇撇嘴,“有五個人,具體是誰我看不清楚……”
譚嘯就笑,“我以為我們就夠無恥的了,沒想到還有比我們更無恥的,肆無忌憚的五個打一個,這誰頂得住,看起來好像用不著我們出手了?”
侯蔦眉頭緊皺“不太可能,鮓母的真實能力騙不了人,怎麼可能一直這麼打下去?那些宇外兇妖卻毫不懷疑?看著吧,那幾個雞啊犴的可不是吃素的,那頭羊也只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真實能力上沒這麼大的差別。”
……侯蔦幾個在議論,同樣的,宇外兇妖們也在討論,這頭鮓母把它們驚到了,錦繡土妖怎麼可能具備這樣逆天的能力?
它們沒有十九姨來自太古聖獸的逆天神通,但它們卻有豐富的經驗,直覺就看出來這其中有不對的地方,但又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
奎狼惡聲惡氣,“抓住它,撕破它的身體,就知道里面究竟藏著什麼!”
井犴毫不客氣的頂了回去,“那伱還不如說把這千來海族都陷在這裡!問題是搞清楚了天盡洋海族也徹底撕破臉,那我們做這一切還有什麼意義?人家厲害就要破開它的身體,那頭羊殺了四個海族,是不是也應該把它的眼睛摘下來看看有什麼蹊蹺?”
翼蛇黑夫也是個心思慎密的,“準備了這麼久,做了這麼多,不能意氣用事;如果沒有特別明顯的破綻,我們就不應該懷疑這隻水母,現在的問題是怎麼對付它?”
井犴沉思道:“目前來看,最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