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一下你的爸媽,你所獲得的遠遠比從劉宇那裡獲取得多,儘管在你心裡會認為,劉宇給予的更重要。”
說完這話,他笑了,我看到眼眶的淚,是他的,也是我的。
“找我,當你想念我的時候。”張超說。
我點點頭,張超用力擁抱著我:“我們一起走吧!”
“不,我不走。”
“我猜得到,只是隨便說說而已。”他尷尬地笑笑。
“其實,我一直都清楚自己,無論劉宇喜歡我與否,我依然喜歡他;無論有無結果,我依然喜歡他。等到有一天,他結婚生子,我就會離開這座城市,去浪跡天涯。張超,我們永遠是好朋友,朋友不能取代愛情,而且任何人都無法取代任何人。你明白嗎?”我望著他,我想我們是同一類人,我們心意相通,相信他已經理解。
終於,張超走了,好在他已經到了實習階段,可以拿畢業證了。我退掉房子,搬回去和父母一起住。看到發胖的父親變得瘦削起來,突然間想落淚。晚上,我做了幾樣菜,一家人圍在桌旁吃飯。
“沒想到,咱們的寶貝女兒出去住了一段時間,回來居然會做菜了!”媽媽的笑很甜。爸爸沒有出聲,夾著盤裡的菜一個勁兒地吃。心像是被一層薄膜包裹,癢癢的,透不住氣來。我想我是明白什麼是愛,而那個讓我懂得什麼才是愛的男人卻走了。
三個月之後,收到張超寄來的一封信,他說——
遊雪,這麼多年來,我一直以為我不可能再喜歡上別的女孩,可是,我第一次見到你的笑容整個心都醉了,像一朵雲,在天空流浪的雲朵。
新的生活很沉悶,不過心裡有種踏實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也開始有種憧憬,在某個角落裡,有一個女子能為我有所堅持。最後,祝你一切都好!
用清淚洗乾淨內心的汙垢,點燃一根火柴,喚醒一些溫暖,在紙張燃成灰燼的片刻。但是我不後悔,留在心底的回憶也是某種幸福。能愛,懂得愛,就是一種經歷。
也許有一天,我要去流浪的時候,會再去找張超,因為是他讓我重新明白了什麼是愛,是他的複雜經歷,使我懂得了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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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野蠻室友(1)
(文/何士偉)
現在我總算知道了為什麼她上午的微笑裡總讓人覺得好像隱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詭秘意味了,小丫頭果然不好對付。
但我也不是好欺負的主兒,當即很不給面子地挑明瞭一切:“我要跟你鄭重宣告:第一,我跟你根本就不熟,以後不要隨便說什麼我主外你主內的,搞得像小兩口似的,請注意一下科學用語;第二,我雖然答應租房子給你,但是並沒有答應要做什麼體力活。以後咱們一定要界限分明,不要把兩個人的事情隨便地攪和在一起……”
花兒謝了,有再開的時候;燕子去了,真的有再來的時候嗎?沒有人能夠給我一個明確的答案。
燕子輕盈美麗,是一個聰明的女孩,我一直這樣認為。她和我住在一起的時候還是夏天,現在已經到了又一季的春天了。當我遙望正南方的時候,我就忍不住會想起燕子,春天到了,燕子卻再也沒有回來……可是關於燕子的那些記憶卻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腦海裡。
記得燕子第一次來的時候是扎著辮子的,那天我正在聽歌,忽然門外有人敲門,來人就是燕子。
看見她的時候,我的大腦裡亂了三秒:“你好,請問你找誰?”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位陌生的女孩,高高的個頭,俊俏的眉眼,一張圓圓的卻不乏稚氣的臉,透露出青春的氣息。看來是同齡人,最多不過二十歲。
“難道你就這樣對待客人?也不請人家進去坐坐嗎?”她直視著我的眼睛,目光堅定而不容置疑。
“啊,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