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
但是那次以後,我就一直覺得兩個人在一起生活就像是那天三個人在一起吃飯的感覺一樣,怪怪的,挺尷尬,簡直讓我沒有辦法忍受。一個星期之後,我跟他說,我要搬走了,理由是有了男朋友。他看著我的眼睛點了點頭,我低下了頭不說話,只是很隨意地捋了捋頭髮。
看得出來,他也很失落。
以後的日子,我依然一個人寂寞著,夜很靜的時候,我就會想起他,想起他牽我手時我的顫慄與溫暖。想起那天晚上街道上清幽的晚風和他刀削似的面龐。
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的話,我會早早地跟他說,牽牽我的手好嗎?那個和我同租一屋的男孩。
有她我不再抽菸(1)
(文/華子健)
我們共同相處的日子起了一些變化,不,應該說是翻天覆地的變化。我再也不只是龜縮在自己的私人空間裡抽菸、玩電腦遊戲,而她也不再悶在自己的房間裡看書、發呆,我們也會一起坐在客廳裡聊聊天什麼的。
關於我與劉詩瑤的合租故事,從開始到最後,都像是一個瑰麗而難忘的夢——常常在我的腦海裡自覺不自覺地浮現出來,只想說那是一段溫暖而幸福的日子——我一直都沒有忘記。
選擇合租與我當初沉溺於抽菸不無關係,記不起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吸菸的,到後來,我已經徹底地習慣了菸草的味道。它甚至已經成為了我生命裡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一天不吃飯可以,一天不抽菸,沒門兒!
由於我的煙癮很大,每天至少消耗一包,多則兩三包,只要有我在的地方,空氣就甭想新鮮(煙味瀰漫),終於招致室友們善意的嘮叨。他們說:吸菸可以(事實上我們寢室六個哥們兒有五個抽菸),但像你這樣就有害健康了,這是在糟蹋自己的兄弟!
雖然他們也是為我好才這樣說,但於我而言簡直就是殘酷的告誡,我感到自己惟一的喜好因為影響到了別人而面臨著相當尷尬的局面。所以我開始在這個寧靜的城市裡尋找一角屬於自己的空間,不為別的,只為了能夠自在地不受干擾地“吞雲吐霧”。
有一天,我從某小區路過,從一面貼滿了大大小小廣告的黑板上,看到了一則房屋出租廣告,那是一個離學校不遠的地方——兩室一廳,雖然面積不算太大,但是對我而言已經足夠了。看完廣告,我記下地址,直接就去找房東面談了。
房子相當不錯,至少很適合我的個人喜好,橙黃色的四壁和咖啡色的地板,簡單的傢俱,大大的透明落地窗,讓人感覺溫馨而舒適。我按捺住內心的喜悅,問房東:“房租多少錢一個月?怎麼交?”
房東面露難色,我問她:“怎麼啦 ?你不是說出租房屋的嗎?”
房東說:“是倒是,只是有位小姐已經先你一步看中這套房子了。所以……喏,她人現在還在呢!”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我有一絲灰心,但又不願意就這麼輕易地放棄,於是拿眼睛朝那位捷足先登的小姐看去。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沒有說話,臉上的表情堅定,完全是一副當仁不讓的樣子。其實,換了我也會這麼做,凡事總要講個先來後到不是?不過,女孩雖然倔強,但看上去還是挺嫵媚的,身上穿著毛茸茸的外衣,活像一隻冬天裡的兔子。
場面開始陷入僵局,我這個“第三者”的介入將水攪混了,原本簡單的事情變得複雜起來,看得出來我們倆誰都不肯退讓。好在,房東的智商頗高,為我們找到了一個折中的方案:“其實你們的矛盾也不是不可以解決!”
我的眼前一亮。
房東從我們倆臉上的表情中獲得了鼓舞,繼續說道:“如果是你們兩個一起合租的話,每個人月租三百元。如果是一個人租的話,一個月五百,你們要不要考慮考慮我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