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昏倒,可把辜伯伯嚇了一大跳。”
“嗯,我馬上給師父打電話。”宣寧沒有再在由誰調查這事上糾結,對自己的能力,他很有自知之明。如果他能獨自搞定,就根本不會把林謙益扯進來。就算因為去年那場意外的車禍讓他比常人多了點與眾不同的異能,在調查上也起不到半點作用。
不想在醫院過夜,宣寧提出要出院。林謙益派了人過去辦手續,宣寧正好趁機給辜拙曾打電話說了一聲,讓那端的老先生放下了一顆心。
可誰知第二天宣寧過去辜家,才踏進大門就被辜老先生給拽在手裡,仔仔細細地端詳了一遍,又追問了好久具體情況。等宣寧額上都冒汗了,辜老先生才放他一馬,開始今天的課程。也不知是心有餘悸還是怎麼的,辜老先生沒讓宣寧再鑑賞實物,而是天南地北地說起收藏界的一些趣事。
說是趣事,宣寧聽著聽著卻品出了幾分深意。辜拙曾是在以另一個方式,告訴他在鑑賞古玩的時候,需要注意的各項事務,甚至還包括遇到一些邪乎的情形時該怎麼辦。一方面對辜老先生的舉動有點無語,另一方面,宣寧卻體會到了老先生的關愛之情。既然事情的真相無法告訴對方,那就用心接受師父的囑咐吧!
轉眼就到了週末,宣寧被林謙益從辜家接出來,剛坐到車裡,他就聽到了前排屬於另一個人的呼吸聲。瞬間他已經判斷出是誰,“康先生!你今天也在啊!”
坐在司機位置上的老康從後視鏡裡偷窺了一眼面無表情的林謙益,才客套的回答:“是啊,我今天是來向老闆彙報工作的。”
彙報工作?宣寧心裡一動,整張臉都亮了起來,“林大哥,是不是調查有眉目了?”
“……你就只想著這個?”林謙益酸溜溜的說,瞥見老康很自覺的假裝不存在,身體微微前傾,附到宣寧耳邊,“而且看到老康都這麼高興?”
宣寧只覺得耳根被溫熱而溼潤的氣息密密地包裹著,這一處的熱度就像足以燎原的大火般瞬息間瀰漫全身,手腳都不知該往哪放了!可聽到林謙益的下一句話,他卻有些啼笑皆非了,“林大哥你在說什麼啊,那不過是打個招呼啊。”
“我知道是打招呼。”可心裡吃醋管不住啊!林謙益眸光微閃,在宣寧耳垂輕咬一口才退開,“老康,好了,彙報吧。”
“……”老康在前面呢!宣寧低下頭。
“是,老闆。”老康憋著笑,卻不敢偷眼瞧他,正對著林謙益恭敬的說,“我派了手下人去調查,先是車禍的事。目前已經確定在去年的八月份,那個路段發生了一起重大的交通事故。在查證這起交通事故的時候,曾經有目擊者證實,當時的肇事車輛是在撞倒人之後再回頭進行碾壓,令人玩味的是,這個目擊者在後期改變了口風,說他沒看到具體情況。而肇事者也被檢測出酒精含量超標,最後事故就是以酒駕做結。當時小宣先生其實只是被意外的波及到,喪生的那個人的身份我也已經查出來了。他叫做沈其郴,在事故發生前,他供職於古瓷博物館。”
他遞了一個檔案袋給林謙益,“老闆,這是沈其郴的詳細資料。”
“嗯,我看看。”林謙益開啟檔案袋把裡面的東西掏出來,翻了翻,“哦,沈其郴。死的時候還很年輕嘛,才四十歲。嗯?”他注意到了宣寧一定會在意的東西,“事故發生前的一兩個月裡,古瓷博物館將他給停職了?”
宣寧偏了偏頭,“有古怪!”
“那是當然。”林謙益接著又看下去,資料對沈其郴的生平,家庭狀況,工作狀況都有十分詳盡的說明,“研究生畢業後就直接進了博物館……雖然在行政部門工作,但看起來書生氣很重,做事情有自己的堅持。呵呵,怪不得幹了這麼多年,要不是業務能力夠強,只怕還升不到正科級……他的父親早逝,母親還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