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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頁

他說完去看衛姌,只見她臉色冰冷,手緊緊攥成拳頭。

衛釗指著蔣蟄冷聲道:「你露了痕跡,讓人察覺到了,或是那婢子自己坦誠,壞了事。」

蔣蟄面露愧色,跪倒在地,「屬下辦事不力,請郎君責罰。」

衛釗默然不語。

衛姌問了蔣蟄潛入謝家的日子,與阮珏去琅琊王府的日子一對,相隔不過兩日。

若說這之間沒有關聯,衛姌絕不相信。她將前因後果稍作整理,大致可以推斷,是阮珏察覺到小環這裡的異樣,猜到背後出手的是衛家。隨後就想了法子,在行宮裡叫人看見她與琅琊王的私情,順理成章以侍妾身份入王府。

阮珏此女機警應變之能,在衛姌兩世裡所見所聞裡都算是少見的。

她聽蔣蟄說完之後,就垂著臉沉思著,纖長的睫毛遮著眼眸。

衛釗臉色也有些不好看,這幾日他忙於軍務,原想著不過一個沒有家世的女郎,弄清真相之後什麼時候收拾都行,沒想到她居然用這樣的法子進了琅琊王府。

衛釗去看衛姌,只覺得她此時的神情分外傷感落寞,他心裡極不是滋味,伸手摸了摸她的發頂,「耐心等我回來,就算她成了琅琊王府的人……」

衛姌猛地一下抬頭,截住了他的話頭,「二哥回來莫非要以新立的軍功,去換阮家女郎」

衛釗沉聲道:「虧是虧了點,但若是她和你們落水有關,就不能輕易放過。」

衛姌想起衛琮,禁不住就紅了眼眶,她搖了搖頭,咬牙道:「二哥,不值得,既然她已是琅琊王的侍妾,就讓她去罷。」

衛釗挑起眉。

衛姌道:「我與……妹妹被牛車撞落應是偶然,不是蓄意。就是交於官府審理,阮氏女郎也並非首罪,她私慾過重,狠得下心將老僕滅口,如今那個婢子只怕也不會落好。二哥要以什麼罪名將她從琅琊王手中強要來。外間一直有傳聞,今上身子欠安,琅琊王不知何時就能繼承大寶,二哥立了功回來,為了阮氏去得罪琅琊王不划算。」

衛釗一怔,看著她道:「就算不是阮氏指使,牛車總是她的,你甘心就這樣放過她」

衛姌心裡也是各種念頭翻滾不休,可剛才她已想過了,衛釗有如今的權勢地位全是拿命搏來的,讓衛釗強出頭固然爽快,但司馬邳並非心胸寬廣之人,若是因阮氏叫他記恨上,後患無窮。衛姌在死者與生者之間權衡,心中終究不忍讓衛釗冒險。

「時日還長著呢,二哥,不必只看眼前,」衛姌道,「我厭煩她的手段,這樁仇怨當初若是說清楚並非不能解,但到了今日,卻成了無解。阮氏女郎對身邊人如此狠毒,短視淺薄,有道是失道寡助,今日種的因,必成他日的果,我不信她能一帆風順處處化吉,等時間長了,自有機會。」

衛釗面露驚異,就連蔣蟄都忍不住抬頭朝衛姌看來。

她生的這樣嬌弱,一看就是不諳世事的小郎君,可這番話,卻像久經世事,被歲月磋磨過。

衛釗從她最後兩句裡,還聽出一絲狠勁來,他若有所思,拍了拍她的肩膀,「等我回來再說。」

屋外有親衛來提醒時辰。衛釗治軍甚嚴,在軍中令行禁止,不容有錯。他自己也是同樣,如今已令行營開拔,若是晚了時辰不去,反而有損威儀。

衛釗站起身,在蔣蟄身上踢了一腳道,「你留著照看家裡。」

蔣蟄猛地抬頭,還以為能跟著衛釗去平亂建功,如今卻被留下。他腦子轉得快,很快想到是前面這件事沒辦好,這是衛釗的罰,同時也是給他個機會。

「屬下定看護小郎君周全。」

作者有話說:

我最近卡文是怎麼回事呢,說來有些丟人。

這文是設定了大框架,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