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釗手指輕輕敲擊桌面,眉宇間已有些不耐煩。這些後院的事不該他來過問,原以為最多不過一些爭奇鬥豔拈酸吃醋,但昨日五石散已經下到他的頭上,這就決不能容。
衛釗目光森冷,道:「既然找不到什麼佐證,三個都處置了吧。」
令元與兩個婢女聞言大驚,立刻痛哭哀求。
一旁的僕從見了也是心驚。
正在侍衛要動手的時候,令元猛地抬起頭來,兩行淚掛在臉上,「郎君怎能如此不講理,便是忘了往日恩愛,也該看在桓家的面子上,不能這樣冤屈了妾。」
衛釗冷笑道:「冤屈」
令元已無路可走,只能硬撐到底,「妾一生安穩全系郎君身上,如何會來毒害郎君,與妾並無半分好處,定是有人藉此機會陷害妾,郎君若是如此處置,妾冤屈難言,郎君身邊隱患未除,也叫人不安。」
她哭得梨花帶雨,卻挺直脊背,語氣十分堅定。
蔣蟄見了也不由懷疑,心想這樣柔弱的小娘子,別是真被人給害了。
衛釗不語。
這時有僕從上前,道:「小郎君來了。」
作者有話說:
57
第57章 處置
衛釗朝門外看去, 衛姌緩緩從外面進來,臉色微白,看著是休息不足的模樣。
「二哥。」衛姌見衛釗大馬金刀地居於正位, 過了一晚她已決定將前事忘記, 但見了衛釗心底不自禁有點兒怵,目光只落在他下巴位置, 沒有對視。
衛釗道:「你怎麼來了,不好好歇歇」
衛姌見他說話態度仍是平常樣子,猜到是五石散效用過了,記憶會有所錯亂真幻難辨, 她心下又放鬆了些,道:「聽說二哥要審昨夜之事,我來看看。」
剛才衛姌聽到婢女議論此事,言談間都是害怕,她突然想到當日令元曾來尋求託庇時說過的話。那件事原先已經被衛姌忘到腦後,如今又重翻出來,疑惑更深, 若是昨夜令元真存了歹念, 是否與她說過的衛家隱秘有關。
衛姌想起這一茬,倒有些後悔當初輕易放了過去,她以為如令元諸般作為不過是些後院爭寵的手段, 哪知竟連五石散都進了府中。這散方如今才剛剛開始流傳,寒門庶民等閒弄不到,一些士族手中才有, 衛姌不由替衛釗擔心, 這事背後的水可能還有更深的一層。
於是她便跑了這一趟, 目光一轉, 看到令元和兩個婢女跪著求饒。婢女哭得幾乎暈死過去,令元卻是直著背,涕淚交零,嘴裡卻喊著冤,院子裡侍衛和僕從佇立,氣氛格外肅殺。
衛姌問道:「二哥打算如何處置」
衛釗淡淡道:「拔了舌發賣吧。」
那端茶的圓臉婢女聽到嚇得暈了過去,令元也面頭大汗,眼看衛釗如此冷酷無情,她眼前一陣發花,轉而向衛姌求救,「小郎君,妾是冤枉的……」
僕從皆露出不忍之色。
衛姌沒有理會令元,問道:「三人都發賣二哥可找出禍首」
衛釗目光在令元身上掃過,刺得她渾身發冷,抖若篩糠。衛釗又看向已經暈倒的那個婢女,「經手的只有這兩個,既是嘴硬不肯認,就一起處置了。」
他微微側過臉,看到衛姌蹙了一下眉,以為她是荏弱不忍見血,「你若是害怕就別理會了,回去歇著。」
衛姌道:「二哥,處置前不如讓我先來問一問。」
衛釗不耐煩理會後宅這些陰私事,剛才沒搜著證據,就想著快刀斬亂麻,但聽衛姌這麼說,他露出些許意外之色,衛姌一直在衛府那種清淨後宅環境中長大,哪裡會懂後院這些彎彎繞繞的手段。
衛釗看了衛姌一眼,忽然注意到她的唇粉嫩嫩的,和記憶中某個片段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