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喝水乾什麼。”
“是,是,是。”顧露晚道,“那藥呢?”
寧神醫眼瞪得更大了,他說道,“你來了,自然是你給他熬?”
這沒什麼好爭的,顧露晚問道,“藥呢?”
寧神醫道,“在糟老頭兒房間格子第四層,左起第六個三錢。”
顧露晚等了等,沒等來後續,驚訝道,“就一味藥。”
寧神醫吹鬍子,“反正都要死了,給他一味藥就不錯了。”
“死?”顧露晚杏眼圓瞪,“他究竟怎麼了。”
寧神醫幽幽道,“還能怎麼,採寒月草,中蛇毒了唄。”
採寒月草中的毒,那就是為她中的毒啊!
顧露晚神情著急起來,“怎麼不能救呢?”
“糟老頭兒可沒說救不了。”寧神醫一臉古怪地盯著顧露晚,道,“有寒月草就能解。
制隱藏她體內真氣的毒要寒月草,救夏風要寒月草。
原本寧神醫已經讓她二選一了,她說都要只是要逼一逼寧神醫,如果毒和藥只能制一種,她自然會選擇救夏風。
可突然冒出了蕭風淺,還是因採寒月草中了毒,這讓她糾結不已。
她先確認道,“先說的一毒、一藥,有辦法嗎?”
寧神醫一臉不屑,仰著下巴道,“糟老頭兒是誰啊!”
顧露晚沒心思打趣,直接道,“那是不是可以制兩藥?”
寧神醫點頭,“按理,也可以。”
可以的話,顧露晚就要在自己與蕭風淺之間作出選擇。
可說是選擇,顧露晚倒沒有過多糾結,蕭風淺救了夏風,即便自己再想在拉下蕭風奕的時候,不給他任何逃脫的機會。
她也無法為了自己,罔顧有恩於她的人。
哪怕再糾結,她依舊道,“那都做藥吧!”
寧神醫有些意外,接觸下來,他能看出顧露晚對抑制自己體內真氣的渴望,不想她放下自己能這麼幹脆。
“騙你呢!”他哈哈笑著道,“他也沒到非要用寒月草的時候,只要挺過今夜,黎明時能醒,這條命便能撿回來。”
顧露晚喜極而泣,忙外外走,“我這就去煎藥。”
寧神醫搖搖頭,覺得顧露晚的反應沒有意思,跟著仰頭喝了一口酒,朝天感慨道,“人啊!”
知道蕭風淺能好轉,還不一定要用到寒月草,顧露晚幹勁別提多高。
就連燒火烹藥時,都又是哭,又是笑的。
其實她的心情很久都沒有這麼七上八下過了。
自重生後,進展雖不明顯,但一切都有條不紊亂。
今夜是她第一次,真真切切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一切都是恩賜,是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