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露晚料定沈興供奉牌位,自是不會寫真名真姓的,但如若不留些被供奉者的痕跡,又如何證明與要供奉的人有關。
必會在牌位上做手腳。
說者無心,聽著有意。
顧露晚也不接過手看,直接吩咐道,“砸了吧!”
“這不好吧!”秦莫為難道。
蕭風淺拿金摺扇隔空點了他一下,“木魚腦袋,長公主讓你砸你便砸,難不成又想將她弄哭不成。”
顧露晚,“……”
哭?
杜若狐疑的看向顧露晚,又覺得這舉止太過冒犯,忙將她手中僅有的牌位砸了。
杜若砸得極為用力,當即就將牌位甩出了裂痕,依稀可見牌裡還有一牌。
秦莫原還在苦惱會不會真惹哭長公主,被這砸牌位的動靜一驚,又見杜若真砸出了點什麼,他便也湊熱鬧般跟著砸了一塊。
一砸卻是半絲縫都沒砸出來,看杜若卻已掰開探了內裡究竟,原來牌位竟是被掏空的,內裡還有一塊木板。
這不顯得他格外無用嗎?
秦莫賭氣似的舉起又砸下,他這塊牌和地座都分離了,奈何牌愣是沒有絲毫破損。
他那叫一個氣啊!
蹲在地上,就是一頓猛砸。
正殿的守殿僧聽到動靜進來一看,直道,“罪過,罪過。”
伴著他的聲音,秦莫手上木牌直接裂開,從裡嘩啦啦掉出來無數寸指大小的小木牌,看得守殿僧都懵了。
緩過勁來,才一臉錯愕道,“怎麼會這樣?”
杜若走守殿僧旁邊,不知說了幾句什麼,守殿僧竟是一臉慌張的出去了。
帶著帷帽的顧露晚和蕭風淺竟似心有靈犀看向對方,心裡的想法也難得一致。
沒亮任何身份信物的杜若,是威脅人了。
但此刻他們也管不了這麼多,杜若砸了牌位呈給顧露晚裡面的牌子,寫的是魏江。
也就是與沈興一起處理魯天賜屍體的那個人。
至於秦莫,他之所以墊著他手裡兩塊牌位重量不一,且那麼難砸,都是因為這做成空心的牌位,又被沈興給塞實了。
看著地上一時半會數不清的小木牌,秦莫心裡將砸的次數,與砸出來的東西一比,對這杜若點頭,那叫一個得意。
奈何他沒守住自己的戰果,杜若撿了幾塊,瞧後奉給了顧露晚。
他自也不甘示弱,捧了一把給蕭風淺。
顧露晚與蕭風淺二人都是一塊塊拿著看的。
木牌上人名不同,後面皆有一個“南”字。
二人又是隔帽相望,猜想這些是金花案的遇害者。
那麼沈興如果有給魯天賜立牌,應該就是還完好無損,被秦莫擱到了地上的那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