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時還不忘腹誹,自家主子將打點這些交給秦莫,是不是故意給自己找罪受?
蕭風淺看秦錯模樣,就知他是在極力忍耐想埋汰人的慾望,想他今日遭遇,這刻他也想捉弄捉弄別人。
蕭風淺先一步坐到書案前,打趣道,“有什麼就說,別悶出病來。”
穩重的人才不會為這點小事嚼舌根,秦錯自然不會將心裡埋汰自家主子和弟弟的話說出口,但他也確實有事稟報。
秦錯跟著走到書案前,躬身抱拳一禮,才抬頭道,“爺,晉王明日要從內侍省移到宗正寺了。”
“哦?”蕭風淺眼光更亮,問道,“怎麼一回事?”
為避免被蕭風奕察覺,蕭風淺的人並未滲入北玄宮和承恩宮,對其旨意初衷,多出自推測。
秦錯頷首,“這旨意是在皇后出北玄宮不久後下的,聽說皇后今日出掖庭獄的時候,撞上過給晉王診脈的醫師,會不會和皇后有關。”
晉王蕭風博是被先帝關在內侍省的,現在新帝登基,再將兄弟關在皇宮,的確不合適。
只可惜朝中那批老臣,只知道求皇上放晉王出內侍省,倒是不知退而求其次,做事要一步一步來的道理。
不過怎麼又是皇后?
蕭風淺想起了今日顧露晚查案時的表現,鳳眸一挑,嘴角掠過一抹看不透的笑意。
“聽說她身邊的人一日三換,你說,我們要不要趁機放個人在她身邊。”
蕭風奕還是皇子時,身邊哪怕粗使奴婢,就會精挑細選,是個掌控力極強的人。
蕭風淺也因此,一直沒貿然在他身邊安插眼線,以免打草驚蛇。
皇后再鬧騰,在服侍她人的挑選上,周齊海也依舊沒有懈怠,但鬧了這麼久,難保沒個錯漏的時候。
秦錯慎重道,“爺,想好了?”
蕭風奕不答反問,“你覺得我們有沒有可能,低估了顧露景?”
雖然顧露晞一重生,就將名字改成了顧露晚,甚至得天子下詔,曉諭四海。
蕭風淺還聽說熟悉她的那些閨閣貴女私下調侃,憑顧露景想不出用“露晞向晚”來內涵昔日太子妃,單純就無知,只知道個晚”字日旁從左。
但蕭風淺還是固執的認為她不配,固執的稱呼她以前的名字,顧露景。
秦錯有點明白剛那小廝為何被嚇成那樣了,今日主子著實反常,竟會以為誰都能像他一般智計無雙,有瞞天過海的本事。
秦錯好不容易維持住面上的平靜,“絕無可能。”
蕭風淺又問道,“那你覺得現在的顧露景,會不會不是我們以為的顧露景?”
這下,秦錯覺得自家主子是真瘋了。
若非他要維持冷酷,他估摸會像秦莫一樣,不分尊卑的撲上去,摸摸蕭風淺的額頭,確認看看他是不是真病了。
蕭風淺頂著秦錯怪異的眼神,將今日發生在宮裡的事說了。
秦錯聽後更加凌亂,再維持不住面上的冷靜,“爺,屬下覺得她可能成精了,放一個人怕是不夠,怎麼樣都要放五、六、七、八個,才能抓住她的狐狸尾巴。”
可憐的是,不等他們將人安插在顧露晚身邊,顧露晚先一步敲鑼打鼓,將宮裡的人送來了齊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