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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空心

【覺得上一章太平,改了一下】

顧露晚與蕭風淺二人是為找魯天賜的屍骨而來,彼此都非信佛之人,不約而同繞了前面的天王、大雄等殿,一路直向沈興供了牌位的往生殿而去。

入殿後,只卸了劍跟上來的杜若去依次拜殿內阿彌陀佛、觀世音菩薩、大勢至菩薩。

一一恭敬拜過,她又填了些香油錢,才開口向守殿僧打聽沈興供牌位的情況。

帶刀的四個侍衛保管著杜若的劍,都沒入殿。

顧露晚他們入殿時,也就恭敬朝大佛和菩薩致了意,便徑直入了立牌位的偏殿。

秦莫拉著蕭風淺拽到一旁,湊在他耳邊,開口聲音卻不小。

“爺,我在後面瞅著您跟長公主後面氣氛不太對,是出什麼事了嗎?也別管出什麼事,長公主畢竟是妹妹,爺您多少要讓著她些啊!”

話到後面,秦莫是抬手擋著蕭風淺接連打下的金摺扇說完的。

顧露晚原在看高案上那些排放有序的牌位,聽到了,在旁笑道,“這小侍衛看著不聰明,倒比你通人情。”

帷帽下的蕭風淺作笑,咬牙道,“注意,是妹妹。”

蕭風淺是先帝唯一的庶子,本就不受寵。

又因著比他先出生的兩月的嫡姐胎裡不足,未長到三歲便早夭了,那些嫡出的兄弟姐妹,自然就覺得是她母親氣傷了先後,對他更不待見了。

想他幼時是在沒有父母愛護,兄弟友愛,姐妹知心的環境下長大的,顧露晚自想知道蕭風淺會如何對待他的這些兄弟姐妹。

然而不等她開口,覺得自己笨是笨,卻也不是何人都能隨便說他的秦莫,作勢就拿下腰間荷包,要拿出裡面的東西炫耀他的聰明才智。

可惜他剛拉開荷包口子,手都來不及伸進去,就被蕭風淺拽住後領一把拉了回去。

蕭風淺瑞鳳眼一瞪,秦莫縮著脖子老實收了荷包退到一邊,嘴卻顧自嘟囔不停,活像個被長輩抓包,卻多有不服的委屈小輩樣兒。

顧露晚大哥身為世子,自小舉止穩重,看著秦莫,她忽而有些好奇幼時頑皮的弟弟長到這少年年紀,會不會還這般活波好動。

應該會吧!她入都城十年,不也如在北境般純粹嗎?

顧露晚一想到慘死的弟弟,眼眶就有些發熱,不覺轉頭側開了身來掩飾,全然忘了自己還戴著帷帽。

才退到後面的秦莫見狀,三兩下跳到顧露晚面前,舉止顯得有些慌亂笨拙。

“長公主,我家爺是不好意思,不是討厭你,您別哭啊!”

顧露晚僵在原地,不知這個看著明明分外沒有眼力見,一直將她錯當承平的人,何以一眼看出自己的異樣。

蕭風淺亦有些驚愕,無論是他印象裡的,還是接觸過的,都不是個如此敏感脆弱的人。

一個能因簡單幾句打鬧就引發悲情的人,想心裡必是承受過極大苦楚的。

蕭風淺昨日才被長清說服,相信顧露晚就是以前的顧露景,這刻心裡竟又開始動搖,還忍不住對這個“陌生人”生出悲憫。

杜若問完守殿僧進來,一進來就察覺到氛圍不對,只不過她心思還未轉過來,有這茬忘了那茬的秦莫就將注意力全引到她身上。

“沈興是在這供牌位了嗎?那僧人怎麼說?”

杜若面向顧露晚,頷首道,“沈興在普陀寺填香油已有快二十年了,最初只供了一個牌位,四年多前陸續填了兩個。”

說完,杜若從放置的牌位裡,依次指了三個出來。

顧露晚道,“拿下來吧!”

秦莫聽了,殷勤的上去取,他左右手各拿一個,掂了掂,“這寺廟也忒黑心了,供個牌位填那麼多香油錢,牌位越做越跟紙片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