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蕭風淺回話,她佯裝發火,拉翻了床前早前被她繫上繩子的杌子,並順勢借響動推開了後窗。
顧露晚一腳踩在窗戶上,回頭朝著門的方向,低聲自語道,“你自己一個人玩吧!我就不奉陪了。”
說完,手一撐就借力翻過了窗戶。
只是不待她站定,旁邊就傳來了拍掌的聲音。
顧露晚轉頭看過去,就見蕭風淺悠閒地靠在牆上,先是鼓掌,見她轉過頭來,又一臉得意地說道,“顧姑娘為了擺脫我,還真是大費心思啊!”
顧露晚咬牙,為了甩掉蕭風淺,她可不止拉翻個杌子,翻了個窗,她還和蔡鬥金瞭解了蔡府構造,蕭風淺的人都布在何處。
的確算是煞費苦心了。
奈何她有張良計,對方有過牆梯,最後她還是淪為了甕中鱉。
藉著月色,不到三步的距離,蕭風淺得意的笑容清晰可見。
顧露晚收起被惹惱的憤怒,方法用盡,擺脫不了蕭風淺,她認了。
她開誠佈公地說道,“齊王也是做大事的人,我就不耽誤齊王的功夫了,除了見顧露晞…”
顧露晚已經領受過蕭風淺的無恥了,隨即就多加了一個條件,“和繼續與我糾纏,其他條件你隨便開。”
蕭風淺笑笑,說道,“顧姑娘不用如此,我是來向你辭行的。”
再不回北境,他就該病入膏肓,不治身亡了。
聽到蕭風淺要走了,顧露晚露出了微笑,但隨即心裡也覺得空落落的。
不過她沒有去探究自己的失落起至何處,她抱拳相送道,“如此,祝齊王此去一路順風。”
蕭風淺的失落是明明白白刻在臉上的,他說道,“我會留幾個暗衛給顧姑娘,還請顧姑娘不要因我為難他們。”
顧露晚答應道,“只要他們不插手我的事,他們要跟便跟。”
蕭風淺笑笑,點了點頭,後說道,“長清說我瘋了,看來我是真瘋了。”
‘我也說過你瘋了啊!’顧露晚在心裡喊道。
蕭風淺似看透了顧露晚的內心,他笑著說道,“不是同一種瘋。”
顧露晚毫無異義,含笑只想儘快送走這尊大佛。
可蕭風淺卻磨磨嘰嘰的,開始絮絮叨叨的讓顧露晚注意身體,天冷了記得添衣,出門在外不要多管閒事,自保為上。
總之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這次這囉嗦勁兒是真的讓顧露晚抓狂了。
她求饒道,“我保證,齊王說什麼就是什麼,我絕不違反,可以了吧!”
保證完又有些懊惱,她跟他有何好保證的。
蕭風淺見顧露晚氣鼓鼓的,笑了起來,抬手摸了摸她的頭,說道,“這樣就很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