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淺說著,拿金摺扇指著門口,聲音跟著拔高,“對,還有剛出去那人,好像是一個什麼管事,也說了幾句。”
渾身上下無一處不散發著“我什麼都不知道,不要問我”的無辜氣息。
說起那管事,蕭風淺對顧露晚的猜測,又向第二種傾斜了些。
太會蠱惑人心了。
剛聽顧露晚問話,有那麼一瞬間,他都覺得自己厭惡她,厭惡的沒有道理。
畢竟人只是碰巧生為顧家女,坐上了今日這個位置,她本身並未對他做過什麼。
顧露晚問話時,隔著屏風也在觀察蕭風淺的舉動。
說不出為何,她總有種蕭風淺是在扮豬吃老虎的感覺。
可觀他反應自然,又毫無作假的痕跡。
她竟一時也還分不清,是對方演技高超?還是她重生後,草木皆兵?
面對蕭風淺的不學無術,顧露晚表示不悅,咬牙道,“字,齊王總認得吧?”
蕭風淺一臉莫名其妙,不太確定道,“應該認得。”
顧露晚一時竟無言以對,心裡開始重新盤算,除了蕭風淺,她還有沒有別的選擇。
惹不起,她還躲不起嗎?
顧露晚轉對杜武道,“適才魯國公言及魯公子左腳有六指,與本宮昨日翻看的一個失蹤案很像,稍後你與齊王一同找找。”
顧露晚刻意將“齊王”二字,咬得極重。
至於那捲宗所記載細節,和編號,她記得,但不便表露。
怎麼每次臨門一腳,脾氣就收住了?
再次激怒顧露晚失敗,蕭風淺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杜武應“是”,眯眼看了屏風後的身影一眼。
顧露晚又與杜武講了那扒手可疑後,斐然正好帶人將刑部卷宗拿了過來。
她沒在多說,帶了斐然就走了。
她相信接下來怎麼查,杜武不需要她教。
她已然擺明了態度,她要查清的是魯天賜遇害真相,而非只為洗白她與魯天賜的關係。
斐然跟在顧露晚身後,是三步一回頭,直到再看不見坐在中堂的蕭風淺,才收回心神。
議政殿。
蕭風奕聽杜武講起今日顧露晚的表現,很是驚訝。
“不過看了半日卷宗,她就懂得如何問案?”
杜武沒什麼表情,點頭道“是”。
蕭風奕驚訝不減,“她還讓人盯著華寧夫人母女的會面,讓把會面情況告訴你。”
這點杜武也有些意外,雖然就算顧露晚不吩咐,也會有人將承恩宮的情況報來給蕭風奕。
但這和顧露晚安排,意義完全不一樣。
無論是今日打斷他問案,還是讓人盯著華寧夫人沈氏,都傳達著一個訊息。
不咬出華寧夫人沈氏,她不會罷手。
蕭風奕輕笑,“這聰明勁兒還真不像她。”
蕭風奕剛說完,就聽周齊海進來稟報說,“皇后娘娘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