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不上了,他更不敢趕。
因為後面有人跟蹤他,他只能扮演著一個突然被抓,又不知如何被放的人,害怕緊張地往他的家而去。
或者說,他這個身份,姚監事的家。
至於其他的,只能期望顧南被什麼事情給絆住,未來得及去找長清了。
事實證明,人有的時候,就該對事情抱有美好的期待。
顧南從顧北扮作姚監事進宮,心裡就一直很忐忑,當天夜裡他發現顧北沒有回來,就跑了一趟清風館。
當然他沒有進去,他就想確認等到他想去的時候,確定能進去。
結果他一去看,發現清風館換上了蘭花燈。
蘭花燈是不要有任何動作的意思。
這燈一掛就掛了三天。
只等到了他與顧北約定的時間到了,那盞蘭花燈都沒有摘下來,或者增多。
清風館依舊人來人往,看不出有任何異樣。
顧南在街道上徘徊,在想要不要賭一把,進去看一看。
然而作為士兵,遵令是根深蒂固的,是以他始終沒有邁出最後一步。
就在他準備走的時候,清風館內有笛聲傳出,且越來越清晰。
伴著笛聲,從裡走出來一個吹笛的美貌少年郎,後面還有兩個美貌少年郎擁簇著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
中年人一臉心喜,眼睛笑得都看不見了。
顧南看不懂這般排場是發生了什麼事兒。
但旁邊有人議論,清風館那裡也有人唱喝,說是那中年男子在對弈中勝出,摘得了長清的蘭花燈。
隨著喊話結束,有人搭了梯子,將高掛在門前的蘭花燈取了下來。
顧南頓時一喜,抬腳正要過去,頭就被打了。
還聽一熟悉的聲音道,“你哥我在外面拼死拼活,你倒是會找樂子,還不給我回家去。”
顧南懵了一下,隨即大喜,轉頭看過去,便看到了燈火映照下,顧北那張熟悉的臉。
話裡含義意有所指,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顧南抱住頭,瞪眼道,“你不一樣不著家,憑什麼管我。”
顧北抬腿就踢了顧南屁股一下,他道,罵道,“我那是不著家嗎?是當差,忙工事。”
顧南摸頭又摸屁股,但又不敢造次,罵罵咧咧的往他們的家走,就是一個不服兄長管教的渾小子。
等回到家裡,關上門,二人在四方桌前各自坐下,吵鬧聲依舊不斷。
顧北罵道,“你再不長進,這輩子就這樣混吃等死了。”
手則沾了倒在杯裡的茶水,在桌上寫下了“監視”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