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皂將身子緩緩站直,抹掉嘴角的血漬,道:“能與你這個邪王交手,蒼某就算敗了,也不虛此行。”說完,轉身退出了大黑石。
伍向國身形一晃,距離嗜血邪王不過十丈,道:“嗜血邪王,伍某來會會你。”
嗜血邪王笑道:“姓伍的,你也想嚐嚐流血的滋味嗎?”
伍向國淡淡地道:“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但你要讓我下去,的確是要我流血。”
嗜血邪王大笑道:“老夫失蹤多年,原以為後起之秀中,除了四大狂魔之外,便再也沒有值得一瞧的後輩,原來我魔門的確是人才輩出,個個都是漢子。姓伍的,老夫給你三次機會,你要是能將老夫撼動一步,老夫就算輸給你了。”
伍向國道:“不用,一次就夠了。”
嗜血邪王道:“怎麼?你不想贏老夫嗎?”
伍向國道:“我這次出戰,是受魔皇所令,並無私心。說句老實話,我對魔門第一高手的稱號並不感興趣,也無力爭奪。在我看來,真正有能力一統魔門的人還沒有生下來,至少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見到。”
嗜血邪王笑道:“你很快就會見到了。”
“你說的是你?”
“怎麼?老夫沒資格嗎?”
伍向國搖了搖頭,道:“你雖然有資格,但已經老了。在我的心目中,原有一個人,但他為情所困,阻礙了修為,已經不適合。”
“你說的是石之邪?”
“不錯,就是他。三百多年前,他就以不到三十歲的年紀,與地火魔、誅聖魔、滅道魔三人並列,試問這等資質,哪個能比?要不是他為情所困,早已飛昇了。”
“老夫失蹤之前,原是想去會會這四個後起之秀的,但就在那一年,老夫……被人打傷,逃到了某處,然後又被困於某個禁制,上個月才脫身,所以不清楚石之邪後來發生了甚麼事。老夫倒想聽聽他怎麼為情所困。”嗜血邪王道。
眾人聽了他的話,方知他三百多年沒有現身,原來是被人打傷,然後被困在了某地。只是那個打傷的人到底是誰,居然能耐還要在他之上,卻是誰也不敢多問。
伍向國道:“個種原因,又有誰知?我們也只是聽說而已。”
就在這時,忽聽一個聲音傳來道:“人魔,還好你沒有亂說,我是為情所困,但也不像武林中傳的那樣亂七八糟。”
“千面俊魔石之邪!”許多人心頭都是一震。
瞬息之間,場中已經多了三個人,站在中間的那個,雙手背在身後,臉上戴著一副奇異的面具,顏色也變了,與韓風上次看到的時候相比,就好像換了一個模子,只是他身上的那種氣度,那種神俊,以及那種獨一無二的狂,則是向世人表明了他的身份。
站在他邊上的兩個人,一個只到他的肩膀,另一個卻只到他的下巴,前者正是今早就獨自離去的小仙兒,後者則是一個臉上蒙著面紗的女子,一身青衣,充滿了魔靈之氣。
大轎上的萬餘平先是深深地看了一眼石之邪,然後便把目光落在了那個青衣女子身上,修眉緊蹙,像是思考一件大事。
猛然間,他面色一變,問道:“你是誰?”
那青衣女子冰冷地道:“一個要親手摘下你頭顱的人。”
餘萬平道:“果然是你。那個人呢,他怎麼沒來?”
青衣女子道:“他已經去世了。”
餘萬平一怔,道:“他死了?是誰殺了他?”
青衣女子道:“就是你派去的人。”
餘萬平略微一想,道:“石驚天?”緊接著面色一沉,道:“好你個石驚天,本魔皇派你出去辦事,你居然包藏私心。”
聽了他的話,一些精明的人都猜到了那個青衣女子的身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