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知道他背後有什麼人。
袁讓不想知道,能讓少年緊咬牙關熬過這三天非人折磨的人,究竟是個怎樣的人物,他不理解少年的倔強,所以他一點也不想知道。
也罷……就當是臨走前做件好事吧。
袁讓反手將小皇帝攬在懷中,用手指沾了藥粉往小皇帝的身上順著鞭痕一道一道地抹著藥粉,沿著脖頸鎖骨滑落腰線,再往下,饒是心狠手辣的袁讓也不禁低聲咒罵起來,&ldo;畜生!&rdo;
‐‐竟然連大腿根/處也布滿了細密的鞭痕。
手指輕觸著私密處細嫩的面板,引得懷中少年瑟瑟發抖,像是冷得不行了似的,小腦袋不住地往溫暖的胸膛上貼去,袁讓一邊感慨著這小子身體蜷在他懷中與他的臂膀契合得剛剛好,一邊有些心軟了起來,特別是在看到稀疏恥毛見低伏的幼獸上也落下了幾條紅痕的時候。
不過這看上去倒有幾分可愛,袁讓忍不住將那小東西掂了掂,就聽到小皇帝的喉間低吟了聲,&ldo;唔……嗯……&rdo;
那聲音聽上去竟有點沙啞魅惑,聽得袁讓心頭一震,馬上移開了手指,專心為他擦起藥來。
嚼碎了治療內傷的藥丸餵入小皇帝口中,袁讓甚至解下了外衣披在小皇帝身上,將人抱到了牆邊,由於房內沒有床,只能背靠著牆讓人休息,完成這些工作時,夜色已經黑沉下來了。
從破窗戶往外看,今夜的星辰很少,烏雲蔽月,外面幾乎是一片黑暗。
袁讓嘴角噙起一抹微笑,將他袖中藏的長不過一寸的刀片取了出來,走到門邊,順著門fèng落到了外面的鎖鏈上,削鐵如泥的刀片很快就將鐵索割斷,鎖鏈落地的瞬間又被他巧妙接住,院內空無一人。
這三日來,他都在觀察著入夜以後那兩人的動向,雖然這一胖一瘦看似平庸,二人若聯手,內傷未愈的袁讓也不能保證能安全脫身,只有入夜趁他們休息時逃出去才是最好的選擇。
他一腳已經踏出了門檻,可就在他另外一隻腳剛要動的時候,手腕被人輕輕握住了……
詫異地回過頭去,就對上了一雙明亮剔透的雙眼。
少年順勢將推開的半邊門緩緩帶上,袁讓看著他嘴邊淡淡的笑容,也不禁抽回了腳。
門就被這麼關上了。
袁讓本在雙掌上蓄了力,要是小皇帝發現了他要潛出去的目的,哪怕少年曾讓他有過那麼一絲心軟。
然而小皇帝只靜靜地看著牆根,昏暗的一角隱約看見他的側臉光滑如玉,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他只說了四個字,用他已經變得嘶啞而顯得有幾分銷魂蝕骨的聲音道,&ldo;軒……轅……不讓……&rdo;
健壯如鐵的胸肌起伏了一下,卻不是因殺氣迸現,軒轅不讓輕鬆地將體力不支而向後倒去的少年環住,一向冷酷的雙眸也不禁流露出幾分讚賞。
&ldo;如何得知的?&rdo;連低聲說話的語氣也帶了幾分好奇的意味而顯得溫柔了些,小皇帝只是累得靠在他胸前喘息了幾下,兩手還緊緊地握住了軒轅不讓的衣襟,生怕他跑了似的。
小皇帝疲累地眯了會兒眼睛,軒轅不讓也難得好耐性地等待著,目光順著簡單披在他身上的薄衣往下看,那單薄的衣裳穿了等於沒穿,少年纖細的線條還是能大致看到,何況他的手還環在小皇帝的腰上,隔著衣料也能感覺得到不同於自己的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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