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便是一股子寒氣,那個寒氣自己衝到自己面上,竟然比體內的老客人的魂魄還要凍上數分。
被這寒氣突然這樣一衝,張思凡當時還有些緩不過神來呢,只是覺得有些眩暈罷了,不過很快的他便恢復了意識,定睛一看。
正站在他面前的。竟然是白無常。在這黑壓壓的沒有多少光線的墓地裡。白無常的這一身白顯得尤其突兀。直挺挺的站在那兒,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明明是還算熟悉的人,可是這會子張思凡卻發現。
自己竟然都不敢跟他對視了。
白無常站在那兒,手上拖著一條粗壯的鐵鏈。這條鐵鏈的一端抓到白無常的手中。而另一端卻不知道延伸到什麼地方。
這樣直勾勾的盯著自己。以至於張思凡渾身上下都不對勁,忍不住乾咳了一聲,本來是想要出聲打破一下僵局的。誰曉得張思凡還沒開口了,這邊上倒是傳來了另一個人的聲音。…
“張思凡,你的膽子還真不小啊。”
聲音低沉帶著成熟男性特有的磁性,如此有特色的聲音,張思凡自然不可能會忘記,更何況這聲音的主人。
還是那樣的一個存在。
還未見人便先聽到他的聲音了,張思凡立即抬頭朝著聲源處看過去,而白無常呢?也沒有出聲,而是隨著他一同看了過去。
這迎面走過來的,是地府客棧所有人的上司。
可就是地獄裡頭掌管人間生死的判官。
只不過是一抬頭的功夫,前一秒還只是聽到他的聲音呢,可是這一刻卻已經看到判官本人站在自己面前了。兩人之間也不過隔著兩步左右,只要判官在往前邁上一步,怕是就真要跟張思凡面對面了。
判官大人的脾氣,張思凡是見識過的。油鍋可是最常鬧事的了,所以判官在他們值班那當口出現的次數,是最高的。
油鍋做下那麼多讓客人投訴的事,每每都惹得判官不開心,這火氣自然也是大的。只不過不管油鍋做得多過分,在張思凡的嚴重,判官永遠都只會拿生死薄砸人,隨後便是挑著眉威脅了。
火氣雖然一貫很大,可是卻從未有過真正暴怒的時候。地府客棧裡頭上司跟屬下之間的關係,有時候融洽得張思凡都快忘了判官是他們的領導。
以至於他都忘了,他們的頂頭上司。
可是地府的判官啊。
饒是張思凡,都聽得出判官現在的口吻,可比平日低沉不少。聽了判官的話,張思凡的心下意識的顫抖了一下,尤其是在看到判官出現在這兒白無常那微微的變臉。
張思凡也差不多意識到了。
這一次,或許自己一開始就想錯了。
所以的一切都錯了。
判官說完那句話後,便沒在說什麼,看樣子像是在等張思凡解釋呢。地府的判官,說白了跟張思凡這種平凡的人是截然不同的存在,這火氣一旦上來可不是單純從他的臉色可是看出來的,這周圍的氣壓以及給人的感覺,
像是有什麼東西從頭頂上壓下來似的,沉甸甸的喘不上氣。
“我……”
傻子也看得出,判官現在的火氣很大,而且還不是普通的大。不管解釋是否有用,這個時候都應該為自己所做的事稍稍解釋一下。
張思凡當即就想要開口了,解釋與否有的時候真的相差很多。只是這一次,很顯然判官根本就沒心情聽張思凡解釋呢。
他的那個“我”字不過才剛剛說出口,判官便厲聲喝道。
“你什麼?”
看到美人動怒,是一件幸事,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