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
葉子衿也說不清自己心中是什麼滋味,只是點點頭:“我那次回燕京,路上遇見了匪人……”話說到一半,不知該如何持續下去了。說到那些往事,就有一個人不得不提及——蘇明睿。
只是這樣一個特別的人,到底該如何提起呢?
“然後呢?”宋寧默眉頭微蹙,望著她,“你怎麼脫險的?”葉子衿看著他的神色,已經瞭然。宋寧默是何許人,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其中的內情?然而現在,他卻是這樣認真的問她,是否代表,他在在意什麼?
葉子衿垂下頭去,儘量輕描淡寫的說道:“這時候恰巧永平侯府的世子經過,救了我。”宋寧默久久的沒有言語。過了好半晌才揉了揉她的頭髮,聲音聽起來有些漫不經心:“然後呢?”
葉子衿咬了咬唇,意興闌珊,“寧默,你想要知道什麼,但說無妨。”宋寧默神色一僵,輕咳了一聲,又揉揉她的頭,“沒什麼。”那神色,分明就是有什麼。葉子衿眯著眼,索性便將他晾在了一旁。
“我吃味了。”良久以後,宋寧默才低低吐出這麼一句。
二人之間的沉寂,剎那間煙消雲散。
葉子衿趴在他肩頭,哧哧直笑。宋寧默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垂下眼,沒有做聲。葉子衿見著好笑,正要說上幾句話打趣打趣,卻聽見門外刻意放重的腳步聲:“小姐,莫媽媽來了。”
葉子衿忙坐直了身子。
宋寧默摸摸她的頭,徑直出去了。
“二小姐這是怎麼了?”莫媽媽見著葉子衿大白天的仍半臥在床頭,有些吃驚。
“也就是著了涼,有些不舒服,略躺一躺就好了。”葉子衿一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模樣。
“這天氣乍暖還寒,著實得留神。”莫媽媽見著她臉色蒼白,不無擔憂:“您自小身子骨就不好,這可得當心著”“沒什麼大事。”葉子衿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更何況丫鬟們也都留心著,待吃上幾副藥,便好了。”
話及此,莫媽媽也不好多說,只得叮囑了幾句,便說起此行的目的來:“二小姐還不知道吧,昨兒個大小姐那邊傳來訊息,說是寧王要休妻。”
寧王要休妻?
葉子衿哭笑不得。
從前是葉子佩氣惱下死活要和離,寧王府那邊悄無聲息,看樣子似乎是不大樂意,到如今卻又傳來寧王休妻的訊息?
這世間,可真真是風水輪流轉,二十年河東,二十年河西。
“這次又遇上什麼事情了?”葉子衿託著下巴,若有似無的看向莫媽媽:“難不成是大姐又上了火氣,和寧王鬧出什麼事情了?”莫媽媽嘆息著搖頭,“倒沒有和寧王鬧彆扭,只是,聽說寧王府新進門的那位姨娘,又小產了。”
葉子衿無言以對。
過了好半天才無力的揉了揉額頭,問:“這次又傳出來,說是大姐所為?”莫媽媽臉色更是難看,“這次並非是傳言,而是大庭廣眾之下,大小姐也不知怎的突然衝了上去,那位姨娘措手不及,跌了一跤,小產了。”頓了頓,又說道:“聽說當時老王妃和寧王都在場的,老王妃當場就撂下話,讓大小姐離開寧王府。”
可以想象當時是怎樣的兵荒馬亂,老王妃所說,恐怕不止是讓葉子佩離開寧王府那麼簡單,必然還有更難聽的話,怕是莫媽媽自己也不大好意思開口。“國公爺和夫人怎麼說?”葉子衿至始至終都保持圍觀者的態度,顯得漫不經心。
“國公爺聽了訊息,氣得了不得,不許任何人去寧王府求情,只說讓大小姐自生自滅……”莫媽媽望著葉子衿,欲言又止,“就連夫人所說,國公爺也一律不聽,只說大小姐不孝,沒有容人之德……”
這便是男人和女人的差異了。
沒有哪一個女人,會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