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自個兒面前,還大方表示願意裸裎相見,但他卻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順應心意,觸碰她身體?!
“喔,我知道了,你不好意思對不對?”她歪頭看著他脹紅的臉。
藍司洛沒喝酒,但臉卻紅得跟關公一樣。
白雪呵呵笑摸他臉頰,然後拿開他手。她啊,決定自己來!
“公平──沒錯──做人要公平!”她先拉出她襯衫下襬──白雪習慣穿襯衫、長褲在店裡工作,方便搬書整理──再一個一個解開釦子。解自己釦子比解他人釦子快上許多──熟悉嘛,當衣襬鬆散垂落她身體兩側,白雪聽見藍司洛沉重的呼吸聲,她抬頭,大方微笑。“現在公平了吧?”
藍司洛沒辦法移開視線,他注視她若隱若現的身體,收裹在雪白蕾絲裡的胸脯如此美麗,令人垂涎。他的手像有意識般地伸向前去,堪堪觸及前猛地收回。
不行。他閉眼大口呼吸,他不該、不可以、他一定要想辦法控制他的慾望,他不能放任自己──但白雪只做了一個動作,輕而易舉擊潰他腦中種種提醒。
“你不想碰我?”她抓起他手擱在她胸脯上方。藍司洛張眼,看見她眼裡滿是疑惑。“一般男人看見自己喜歡的女人,不是都會忍不住想碰觸,為什麼就你不一樣?還是因為──你不夠喜歡我?”
白雪雖僅跟柯樺青交往過,但她身邊那麼多女性朋友,早聽她們說過男人種種“真實”樣貌──一有機會就會對我動手動腳、像野獸一樣、動不動就想跟我嘿咻……諸如此類抱怨。白雪腦子雖然有些混沌,但這些話她可記得一清二楚。
她到現在還在試探藍司洛對她的渴望程度,她腦子裡只想著這個──她不只想聽他口頭說喜歡她,她還要看他如何證明。
“你真的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嗎?當我真的伸手碰你,我就沒有辦法半路喊停,你確定?”
她雙手勾住他肩膀,誘惑一笑。“只要你能保證你接下來做的,會跟你的吻一樣舒服──”
藍司洛防禦瓦解了,他幾乎可聽見自己理智碎裂的聲音,再也沒人能阻止他,就連白雪喊停,他也不可能收手了。
他心想,不知她明早醒來,是否會記得剛才的事?如果記得,又會用哪種表情反應面對他?
但不管答案是什麼,他心裡清楚,他這一輩子,絕對不可能忘得了。
自馬路傳來的行車聲傳進白雪耳朵,半夢半醒的她縮排被窩躲開噪音,過一會兒她才發覺不對勁──家在七樓的她,哪裡聽得見車子行駛聲?
白雪猛地坐起,首先進入眼簾的是映在前方白牆上的虹影。外頭陽光透過白色百葉窗打在窗前水晶立燈上,以鋼線串起的水晶珠有如美人魚眼淚,顆顆反射紅黃綠三色光,美妙的光影變化教她一時看傻了眼。
這裡是哪裡?仍未清醒的腦子緩了幾拍才意識到這裡不是自己房間。她捂著額張望四周,一件隨手披在深色木椅上的西裝驀地喚起她記憶。
有些人喝了酒會忘了她喝酒時做了什麼,不過看來白雪沒這麼幸運,只稍一回想,她馬上記起昨晚自己曾跟藍司洛一起──做了什麼!
“天吶。”她呻吟著躺回床上,但又倏地坐起身──這會兒她才發現自己身上仍穿著衣服,怎麼回事?!白雪抱頭回想。她明明記得昨晚她自行解開襯衫釦子,還逼藍司洛脫給她看──她腦裡記憶快速倒轉,再一口氣播放。
她還記得藍司洛的吻,灼燙如火的吻讓她雙腿發軟、腦袋暈眩──白雪倏地躺回床上藏住自己通紅的臉。天吶天吶,她昨晚怎麼會有這麼離譜的舉動?!
雖說她酒量不算好,但她從來沒像昨晚那樣,喝醉酒就掛在男人身上廝磨,還扒人家衣服褲子──白雪難以相信昨晚那個任性熱情的女人會是自己,她之前明明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