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覺得他那笨手笨腳的父親也不見得能再帶他去。
臧羽人好像想到了什麼,左拳敲右手掌道:“啊,那個,遊樂園這種地方一般不都是情侶去的嗎!你看我們也不是情侶而且你也太大歲數……所以?”
臧羽人說出了對於蒂娜來說等同禁句的話,緊接著的當然是蒂娜一下純力量的拳頭。
“我還年輕呢!”蒂娜道,“再說了,一定要情侶才行嗎?我們就以你是我弟弟,抱著我的大腿晃來晃去對我說,姐姐,帶我去遊樂園玩玩吧~這種設定就好了。”蒂娜伸出一根手指不以為然的說道。
“誰是你弟弟!怎麼看都是我比你大吧?”臧羽人道。
蒂娜突然擺出了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雙手交叉在胸前,一甩修長的金髮,“那麼我就以師傅的名義命令你!”蒂娜眯成一條縫的眼睛猛的張開,碧眼直視臧羽人,“明天,和我一起去遊樂園!”
臧羽人嘆了口氣,一臉疲倦的說道,“好,好,我拗不過你。”
看著蒂娜高興的樣子,臧羽人也只好無可奈何的笑了一下,蒂娜就像是穿著胸前寫著名字的校園泳衣衝進游泳池中哈哈大笑的揚起水花,不顧形象只顧玩的貧窮人家女兒,不過也好,蒂娜能主動的提出自己的要求,就臧羽人腦海中的“蒂娜進化論”來說,蒂娜現在比起開始已經很不錯了。
而且,明天是臧羽人的生日。
之所以不想出去,是因為每到生日的那天,臧羽人的手機都會有一條簡訊到來,上面寫著,親愛的兒子,先提前祝你生日快樂,我們明天會去你那裡看你。這句話是來自他母親的手機,自從分別以來的五年裡,每個生日之前都會準時收到。
雖然緊接著的,是“孩子,我們有事,明天不能去你那裡了,不過我們會把給你的生日禮物存起來,下個生日一定給你,我們明年一定會去看你的”這種字裡行間透露著“我和你媽媽因為有事不得不食言”的簡訊到手機裡面。
即使每年都是這樣,但是臧羽人也一直都堅信他的父母會來,因為家人就是這樣的,即使不在身邊,也可以靠思念,靠信任,靠著某種期待而維持著羈絆,這羈絆即使再戰場上刀兵相見,也不會像風箏線一樣離得遠了就會斷掉,家人,就是這樣的存在。
臧羽人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臧羽人掏出手機一看,臉上立刻浮起了笑容,手機的螢幕上閃爍著他母親的號碼,“媽媽”兩個字在螢幕的正中央閃動著。
蒂娜不知道何時湊到了臧羽人身邊,伸頭一看,一臉譏嘲的表情,“羽人,你可真是個小子,居然還管母親叫媽媽這種甜的膩死人的稱呼,你可真夠幼小的!”
“你估計是管你媽媽叫老媽之類的,對吧?”
蒂娜心中一跳,她也是稱呼她的母親為媽媽的,當然偶爾也會叫母親的,這個稱呼一直到她的母親命令她用長矛刺穿她喉嚨的那一刻前。
“我……才沒用過那麼粗魯的稱呼。”
臧羽人也聽蒂娜的話,趕緊按了接收鍵,簡訊與以往是同一個時間發過來的,但是這次的內容有點不同,臧羽人瞪大了眼睛一個字一個字的讀。
“羽人,我們已經到了上海,今天一定能給你過生日,我和媽媽把前幾年欠你的生日禮物全都帶來了,要做好一桌飯菜等著我們哦!”
如果臧羽人的心是一片大海,那麼這條簡訊就是一顆隕石扎進了大海中,泛起了巨大的海浪!臧羽人突然激動的喘著氣,一次又一次,他的父母先承諾後食言,雖然傷心,但是臧羽人也還是期待著下一次,但是這次不同了!他的父母已經到了上海,從上海乘船到韻海市用不了一個小時就能到,這次,他們絕對撒不了謊了。
蒂娜讀完簡訊之後,心中突然感到了一個痠痛。
父親,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