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釘在牆上的殘暴突然發出了低微的呻吟，把原以為它已經死了的臧羽人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蒂娜……她還沒死？”臧羽人心裡發悸的看著那殘暴，那殘暴的表情扭曲了起來，手指也不定的亂動，就算被釘在牆上，也在努力的掙脫，毫不顧忌痛楚。

“嗯，這就是你要做的練習。”蒂娜不以為然的拍了拍手。

臧羽人一個激靈，渾身像是被嗖嗖的涼風一樣吹過，究竟什麼樣的訓練，需要把殘暴釘在牆上？然後還要留他一口氣？

“好了，準備完成，那麼，羽人。”蒂娜也開始把臧羽人的名字簡略了下來，“幻化你的鬼炎武具，能幻化多少就幻化多少！越多越好！”

這幾天，臧羽人的鬼炎量並沒有增加，一頭霧水的臧羽人只能幻化上次在客廳中一把成的忍者十字鏢。按照蒂娜的要求，臧羽人幻化了不下十枚這種忍者鏢，忍者鏢黑亮的表面，反射黃昏的餘暉，讓臧羽人有些睜不開眼睛。

“嗯……”蒂娜點了點頭，“你就拿眼前的殘暴當靶子，練習飛鏢吧，最好能做到一發致命。”

“啊！”臧羽人瞪大了眼睛，原來蒂娜所說的下一階段訓練，就是這個。

臧羽人擺起了架勢，貌似他的資質真的不錯，才十天，臧羽人就學會了如何扔飛鏢，但是臧羽人拿著飛鏢的手卻遲遲不甩出去，他在猶豫，最後，臧羽人的手緩緩的落了下來。

蒂娜不爽的瞪了下眼睛，“喂，你知道活捉一個殘暴有多難嗎？殘暴要是死了，身體就會化為飛灰，我特意為你活捉的殘暴，你難道想要辜負我這份心意？”

臧羽人緊咬著嘴唇，辦不到！無論如何都辦不到，他們……他們生前可是人類啊！

臧羽人洩氣的搖了搖頭，“對不起，蒂娜，我無論如何都辦不到，他們之前可是人類啊！因為死神的錯才成為這樣！你給他個痛快的，不能再讓他受煎熬了。

蒂娜嘆了口氣，在這之前蒂娜就有顧慮，也許心地善良的臧羽人下不去手，現在果然如此。但是，作為泯靈，一個踏進戰鬥的種族，這門課，是為了讓那些無法割捨人類情感的泯靈熟悉戰鬥，學會如何對曾經同為人類的敵人刀刃相向，是必修課。

“羽人，把手中的鏢射向他的要害，不要逃避！這是你必須習慣的！”蒂娜手指向了那個痛苦掙扎了十分鐘的殘暴，“羽人，現在這個殘暴正在忍受著分秒如年的痛苦，但是我不能讓他解脫，這是你的工作！快點！幹掉他！”

臧羽人狠勁的搖了搖頭，他不能！

“幹掉他！”

臧羽人的手攥緊了十字鏢，“也許，解脫他是正確的……現在的我，能辦到，也許，殺了他，也是為了和平吧……”臧羽人在心底輕輕道出自己的猶豫。

“臧羽人！幹掉他！不然我就收回長矛，他就會慢慢復原，那讓，就會有更多的人類被他燒掉靈魂，粉碎軀體！”

幹掉他！是為了當下的和平！臧羽人的握手猛的抬了起來，僅僅十天的練習，從預備到飛鏢出手，完全沒有多餘的動作，這也許註定了他臧羽人，一個愛好和平，期盼祥和生活的普通大學生，有著戰鬥的資質和潛力。

這是多麼讓人難堪的一件事。

十字飛鏢劃出一道筆直的黑色殘影，撲的一聲刺進了殘暴的頭顱。

殘暴不斷扭動的軀體漸漸沒了動作，過了一會，殘暴的軀體變成了粉末，消失不見。

“乾的很好，羽人。”蒂娜用微笑死死的遮住心思的顫抖。

臧羽人默不作聲的站在原地，手中的十字飛鏢也不知何時被收了回去。

“沒有辦法，這是我自己選擇的道路……”臧羽人看著泛黃的天空自言自語道。

“羽人……”蒂娜有些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