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人的感受。
他一向最痛恨女人,女人只有兩個功能,除了任他尋歡做樂,就是廢物利用。
今夜他卻反常了!他不但出手相救,還照料她到現在。
他很在意自己這樣的反常。
就快十二點了,如果過半個鐘頭她再不清醒,他也沒耐心等下去,只好請保全人員送走她。
他可沒那個雅量讓她佔用他的床一整夜。
他逕自取了衣物進到浴室梳洗。
“頭好痛……”方夢芃輾轉的呻吟,頭疼欲裂令她痛苦不已,她恍恍惚惚的翻了個身,摔到地毯上。
“啊!”她全身痠痛,勉強自己睜開眼,燈光刺眼的射向她來,她只好緊閉眼睛,昏昏沉沉中她聽到水聲,很悅耳的水流聲。
“我在哪裡?”她輕觸地毯,意識自己並非在家裡,她緩緩張開眼睛,直到眼睛完全適應光線,她直勾勾的看著天花板。
水晶吊燈!
她從未見過這陌生的富麗燈飾。
她扶著額頭,坐起身來,探了探四周,一張柔軟的大床,一套黑色的反沙發,簡單的衣櫃,典雅的書桌,玻璃門浴室,水流聲正從浴室裡傳出。
這是哪裡?
方夢芃迷惑的、虛弱的蜷曲起雙腿,黑白分明的眸子不安地轉動。
她想起自己跟著耿辰宇進到酒吧裡,想起他和那個紅衣女郎,想起自己沒頭沒腦的……醋意,想起自己酒一杯一杯的喝,還想起了那個醉漢……
老天!
她被醉漢擄走了嗎?方夢芃臉色別地慘白,渾身戰慄起來。
那個醉漢就在浴室裡嗎?她又打了個寒顫。
他……預備把她給怎麼樣?她看了一眼陌生的大床,死亡般的恐懼迎面襲來。
她狂顫不止的想逃,手腳卻癱瘓的不聽使喚。
突然浴室裡的水流聲停止了,糟了!他發現她醒了嗎?
方夢芃躲向床角,驚慌的淚在眼裡打轉,她順手抓了床頭櫃上的鬧鐘當武器。
浴室的門開了,她驚慌地使勁把鬧鐘砸向那人。
惶恐中她只見到那人打赤膊只穿著一件短褲的矯健身軀,嚇得臉也不敢抬的埋進手心裡,緊緊的蜷縮起顫抖的自己。
她壓根兒不知道她打中的人是耿辰宇,更不知道她把鬧鐘砸在他曾受過傷的手臂上。
耿辰宇對於她的一再挑興再也忍無可忍,他怒火中燒的走過去,抓起她的長髮,把她整個入拎了起來對她大吼。“醒了就給我滾。”
方夢芃赫然發覺是耿辰宇,雖然他鐵青的臉色是那麼駭人,她卻忘了掙扎──
還好是他!
她的懼怕和不安消失了,可是淚水卻不斷湧上來。
耿辰宇本要狠狠地甩開她,卻驚見無辜的淚在她眼睛裡打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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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夢芃一時鬆懈,像株脆弱的小花,體力不支的癱了下來。
耿辰宇本能的伸出手,摟住柔弱的她,她一個反射動作雙手竟攀住他的頸項。
時間在這一刻停止了轉動,天地萬物化為虛有。
他注視著她無助的美眸,盯著她悄然滑落到唇邊的淚珠,有那麼一刻他居然有觸碰她、吻她的衝動。
但他沒有。他只是看著她,深刻的看著她,像要從她的眼眸看進她的心靈深處。
方夢芃心悸的仰望他,雙手撫觸在他頸上,他溼漉的肌膚傳來陣陣熱力,他身上清新的沐浴氣息令她暈眩,他是她的星星,一顆照耀在她心坎上專橫又高傲的星星……她沒有辦法隱藏心中的愛戀,如同他從來沒有中斷過的光芒那般。
她怯怯地倚進他的懷裡,怯怯地踮起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