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青衫女子,甚至從剛才開始就沒有要讓趙風華起來的意思,淡淡的聲音落地,似乎不夾雜一絲情緒。
但他話音剛落,趙風華美麗動人的白皙臉龐上卻刷地一下露出惶恐的慘白,當即低頭,連頭也不敢抬:“屬下失職,請主子責罰。”
她趙風華自以為是主子最得力的獵鷹,但凡這個九州大陸上有一點風吹草動,絕不會逃過她的眼睛,但這次她只知上回齊石碟帶著他的人出現在了瀚國境內,卻不知其他各宗甚至魔門中人也在朝這個方向而來,這是她這輩子犯過的最大的失誤!
“該罰的,你也必須承受。”孟陵狂面具下漆黑的眸子微斂,寬大的袖擺忽然一掃,一股凌厲的罡風掃了出去,跪在地上的趙風華悶哼了一聲,卻是動也不敢動,猩紅的血液從嘴角緩緩流淌而下,落在青色羅裳上,綻放開妖冶的猩紅,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孟陵狂緩緩垂下眼簾,冰冷的面具無法透露任何表情,他的目光沒有焦距地投射而出,落在那一片盈盈碧波之上,聲音依舊溫潤清雅,卻聽不出絲毫波瀾:“起來吧。”
得到赦令,趙風華這才捂著翻滾的胸口,踉蹌地起身,冒著細密冷汗的蒼白美麗的臉上依舊不敢有絲毫放鬆:“謝主子手下留情。”
“各宗突然皆往瀚城而來,只怕是楚巖的存在已經暴露了。”孟陵狂淡淡說著,漆黑的眸子卻是一沉,一股足以讓人膽戰心驚的霸氣與唯我獨尊的輕狂像絢麗的星辰暗藏鋒芒。
趙風華垂眉,面色更是凝重了幾分,她自然知道楚巖就是主子的另一個身份,但人人都知道商府大公子體弱多病,要麼不在府中,要麼就從未走出過商府,見過他的人極少,不可能遭人起疑,更不可能暴露了身份,況且於利益分析,商戰天也不可能會洩露商巖就是楚宗血脈這一秘密,其他各宗又是如何知道的?
“依屬下看,各宗這次行蹤雖做得極為隱秘,但商戰天與明祁寒應該也收到這個訊息了。到時若是他們各宗內各自為敵倒也還好,只怕最後是站在了同一個陣線。屬下立即傳書召集縹緲山莊四大公子,定當誓死為主子而戰。”
“縹緲山莊無需介入。”淡淡的聲音落地,卻是極有威嚴。
“主子的意思是。。。。。。”趙風華不解,卻又不敢有絲毫異議。
孟陵狂淡淡嘆了口氣,想到那個粉撲撲的小臉上成日掛著童稚卻靈氣逼人的笑容的精明的小東西,那雙冷漠清寒的眸子竟難得顯露一絲溫柔:“縹緲山莊的力量還不到時候暴露,楚巖此次必遭不測。”
“主子的意思是。。。。。。”金蟬脫殼!趙風華微微蹙眉,有些擔憂:“只怕商墨小公子會難過,不知會為主子做出什麼意氣用事的事兒來。”
趙風華是個聰明人,光從那日主子如何待那小公子的便可看出商墨於主子的重要性,況且以她的眼力,那小傢伙的本事定然大著呢,非尋常人家的孩童可比。
“無論發生任何事,不准她輕舉妄動。”孟陵狂沉聲命令,語氣不可置疑,霸道清冷。
想來她應該是已經知道了楚巖的事,以七丫頭的性子,她對楚巖的事太過上心了,他不可能保護她一輩子,各宗此時來,倒也正好。
“屬下領命。”趙風華捂著胸口,臉色蒼白,連說話的氣息都極為紊亂,可見剛才主子若是沒有手下留情,她早就不可能還有氣說話了。
趙風華暗自運氣調息,體內翻滾的血氣忽然拼命往上湧來,一個氣息不穩,被反彈得硬是踉蹌了幾步。
孟陵狂微微斂眉,抬起一隻手扶住了險些往下栽倒的趙風華,淡淡說道:“好好療傷吧。”
好在主子及時託了她一把,否則她趙風華這麼一個第一美人可要當場栽倒在地上了,還未來得及說話,趙風華便感到一道略帶寒氣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