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出院,但傷並未完全痊癒,所以他也未去賭場上班。“夜貓”說很多小弟聽說他出院了,都想來拜見他。他拒絕說現在還不是該張揚的時候,何況大仇未報根本不值得炫耀。“夜貓”說可是你要報顏“公雞”這一箭之仇絕不能只靠自己,手底下必須有人才行,“龍少”在傷城是有頭有臉的,也不好直接出面相幫,所以還是有必要自己發展一批人才行。
李志豪考慮一番後覺得“夜貓”說的有道理。他還是徵求了“龍少”的意見。“龍少”滿口贊同,說人多力量大,要想和顏“公雞”鬥,人夠多是一個必要條件,只要有機會就一定要抓住,多拉攏人,鞏固實力。
於是就在“龍少”的“天王娛樂城”,李志豪接見了一大群特崇拜他以及一些對顏“公雞”也有仇或有怨的小混混,當了他們的老大,答應替他們撐腰。
那天晚上,一干人豪氣干雲,發誓要在傷城混出個名堂,把命豁出去了幹。李志豪不可避免的作為帶頭人和他們一起喝了許多啤酒,酒喝完以後又說起玩,一大群男人玩首選莫過於泡妞嫖女人。李志豪本來一直潔身自好,可是“夜貓”說今天是個值得慶祝高興的日子,因為有這麼多兄弟的相聚,而他又恰好是男主角,是不能缺席的。
李志豪還是推辭,讓他們盡情玩,自己陪著,但絕不亂來。但“夜貓”帶著那一群小弟起鬨,集體不同意。“夜貓”說,混本來就是一個顛覆道德還原人性的職業,而你今天又恰好是主角,怎麼也得破了這個戒,罪惡與下流的國度怎麼容得下正經與清白。一小弟也說,是啊,豪哥,你打架那麼男人,做起這些事來怎麼還扭扭捏捏的呢。
李志豪倒不好意思了,看那小弟不過十五六歲好象早看透紅塵不過玩樂,自己一個大哥反而是張白紙讓人笑話。於是有一點心動,但又總覺得欠妥,很彆扭。
“夜貓”又說,經歷過這次,你就更應該明白混社會是在刀口上活著,說不準哪天毫無徵兆的就死了或廢了,如果連女人都沒玩過,豈不是白活了。就像這次你如果活不過來的話,那會是一件多麼遺憾的事,你一定會死不瞑目了。人活一世圖的什麼,不就為瀟灑享樂嗎。混社會刀尖上跳舞,玩得比一般職業更是刺激驚險,又為的是什麼,不就為了更多的精彩,為了無拘無束我行我素的活出個自我嗎。別去想孔子大聖人那些道德廉恥,咱們什麼人小老百姓,比小老百姓還更下流,俗稱“爛人”,還裝什麼高尚呢。
“夜貓”的話說到了李志豪的心裡,他的意志徹底動搖了,像一塊堅硬的冰在溫度下逐漸的溶化,無可奈何不由自主……
真的,這個浮躁的社會他媽的嘿悶*的現實,說起純潔與真愛這些會讓人感覺可笑,那些經過愛情滄海桑田的人會說你幼稚,那些沉醉於燈紅酒綠中的人會笑你白痴。真愛,純粹只是他一廂情願白日做夢的幻想,是不可能的奢望,只能是埋藏在他心中昨日黃花的夢,他無法懷揣著這個夢到永恆,這個夢在現實裡開不了理想完美的花,天亮的時候,夢就會醒。沒有人知道自己天空裡那顆幸福的星星到底落在哪方,也沒有人能永遠以漂泊的姿態走在路上,單純的模樣。
夜,閃爍的霓虹裡雪花紛揚,很冷。而屋裡的燈紅酒綠中,慾望不由自主的狂熱。這是一個平凡卻又不平凡的日子,他半推半就的偏離了一直以來堅持的軌道,在潔白上劃下不堪入目的一筆。這天晚上,半醉半醒的他變成了一隻“野獸”,他瘋狂的發洩,忘了自己是誰,他只知道此刻的自己很需要這種方式,也許更應該說成渴求,這種渴求在心中壓抑了很久,最終變成決堤的洪水,兇猛氾濫。後來他想起一個無名作家說過一句經典的話,生理需要也是心理需要。而再後來他常常為此後悔卻又無可奈何,人為什麼是人,而不能做神?
他精疲力竭倒在那個很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