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是在替宇文夫人解圍,但仔細推敲下去
呃?宇文夫人心裡一驚,回過神來,看著站在一邊的五夫人,面上掛著端莊得體的笑容,眼睛裡卻滿是戲謔。宇文夫人面色一僵,脫口而出道:“五弟妹怎麼會在這裡?”
責怪地瞪了辛媽媽一眼:這個老貨真是越來越不會辦事了,怎麼把這尊瘟神帶來了?
辛媽媽心裡發苦,覺得自己真的是太冤枉了。五夫人要上來喝茶,她還敢攔著不成?再者,剛進來的時候,自己已經稟報過玉大小姐和五夫人過來了。是您的心思只在玉大小姐的身上,沒有留意的。
“呵呵,瞧大姐姐這話問的。”五夫人似乎沒有注意到宇文夫人的冷臉,咯咯的笑著說道:“知道的,是你我姐妹情深,說話向來這樣沒輕沒重慣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這是不待見弟妹我呢!”
歐陽五夫人轉頭笑著對瀾心說道:“玉大小姐不要介意,我在一起玩笑慣了。”
瀾心微笑著搖頭說道:“五夫人客氣了。”她的語氣平淡無波,面上帶著得體的笑容,讓人挑不出半分不是。
宇文夫人冷冷地瞪了歐陽五夫人一眼,好人都叫你當了。再次轉向瀾心的時候,面上已經恢復了慣常的端莊和雍容,笑著說道:“玉大小姐的眉眼間,倒是和令尊有幾分相似之處。都說虎父無犬女,果真如此。”
瀾心抬眼打量著眼前的人,一雙丹鳳眼,兩彎柳葉眉,身量苗條,體格風騷。清秀絕俗,容色照人。這等容貌,在二十多年前,正值花季的宇文夫人不知道是何等的美**人了。難怪會成為寧陽郡內諸多青年才俊心頭的一顆硃砂痣了。就是如今看來,也是風韻尤存,魅力無限呢!
瀾心屈膝見禮:“見過宇文夫人。”
宇文夫人停頓了一會兒,等著瀾心繼續往下說。可是瀾心卻是嘴角含笑,面色平靜地看著她。
沒有聽到瀾心提及她父親的事情,宇文夫人心裡一陣失望。待三人落座後,宇文夫人提起茶壺替歐陽五夫人倒了一杯茶。
五夫人看著杯子裡的茶湯,笑著說道:“哎喲,怎麼好勞煩大姐姐伸手呢?”嘴上說的客氣,可是卻端坐如山,絲毫沒有伸手幫忙的意思。
宇文夫人對歐陽五夫人假惺惺的樣子視而不見,抬手給瀾心的杯子裡倒滿了,笑著招呼道:“玉大小姐嚐嚐看,大渝的茶和大宗的,可有什麼不同?”
“多謝夫人。”瀾心道謝過後,端起眼前的茶杯,先是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一縷茶香撲鼻而來,瀾心微笑著點了點頭。端到嘴邊,輕輕的抿了一口。點頭說道:“好茶!我們大宗朝的人,習慣了直接喝茶葉,倒是很少喝花茶的。”
宇文夫人笑著說道:“玉大小姐喜歡就好。”晃動著手裡的茶杯,狀似不經意地問道,“你你父親怎麼怎麼形容大渝的風土人情的?”她本想問,你父親這次怎麼沒有來。可是心裡一顫,便改了口。她也說不出,心裡到底緊張什麼。
瀾心嘴角噙著清淺的笑容,明亮的眸子讓人無法直視。放下手中的茶杯,笑著說道:“爹爹只是記錄了大宗到大渝沿途的風景,以及航線,至於其他的”
瀾心故意頓住了,像是在回憶一般。宇文夫人緊緊地捏著手裡的杯子,緊張而期待地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瀾心垂在眼簾,壓下嘴角那若有若無的譏笑。抿著嘴說道:“沒有,至於其他的,爹爹什麼都沒有說。”
“嘣”,宇文夫人清晰地聽到她心裡繃著的那根絃斷了。她忍不住問道:“那你父親可想過何時再來大渝,故地重遊一番?”
瀾心垂下眼簾,擋住眼中的厭惡之色。看著眼前的茶杯,一想到這杯茶是宇文夫人替自己倒的。就覺得胃裡一陣翻滾。
她緊咬著牙,壓下心裡的不適。再次抬眼時,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