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浮一大白。”
費大先生道:“不過方今好和那女子也都身受重傷,最後卻是飛人救了他們。”
“二哥受了重傷?”
“飛人?什麼飛人?”
費大先生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
醉鬼瘋。
詩人痴。
假王迷。
只有茶客是清醒的。
他吸天地之靈氣,聚山川之精華,心思縝密、目光睿智,沉思道:“二哥沒有事的,飛人既能在溫柔鄉如林的高手中救走他們'奇/書/網…整。理'…提=。供',便自有治好他們的能力,我們不必擔心。”
“黃少俠說得甚是。”費大先生點頭道:“方今好乃大吉之人,雖受兇災自有貴人相助,他沒事的。”
醉鬼、詩人、假王頓時釋然。
醉鬼又待喝酒。
詩人又待吟詩。
假王又待說假。
只有茶客是清醒的。
“各位少俠,再見了!”費大先生大聲道,“只望你們能替老夫多殺幾個惡人。”
“費前輩要走了?”
“是的,我是該走了。”費大先生目光悠遠,已存退隱之心。
“從來往事都是夢。”
現在他的夢是不是醒了?
“是非成敗轉頭空。”
驚夢一場,到頭來還是空空空!
黃九望著費大先生走在夕陽,忽有一股悲涼的寂寞的感覺襲上心頭,他為生命而悲哀。今日的費大先生不正是他日的自己等人嗎?
人生苦短,歲月無情。
他們今日飲血殺敵,相聚歡樂,三十年後,五十年後呢?他們又在何方?
但。
他隨且又釋然了。
他們正當青春年少血氣方剛,正該橫刀立馬多喝幾罈美酒,多殺幾個惡人。
正該做一翻轟轟烈烈痛痛快快名垂青史彪炳千秋的大事業!
要做就做翔於九天之上的龍!
他們轉過了頭。
因為他們聽到了一陣暴雨般的蹄聲。
然後,他們便看到八匹神駿無比的大黑馬拉著一輛烏黑的大馬車風馳電掣般捲了過來!
“以千里馬拉車正如‘美人斬手’‘黃金投蛙’簡直是暴殄天物!”
“這駕車的少女,雖著面紗,但體態婀娜腕白如玉,必是絕色佳人。”
黃九心裡一動,這大馬車在南京城外如此橫衝直撞,莫非與溫柔鄉有關?
“七哥既已看到這女子的玉腕,想必她也看到我們了。”黃九笑了笑,“我們就在這裡等!”
馬車如烏雲蓋頂般逼近——駕車少女一聲嬌叱,馬車竟從他們的頭頂飛越而過,向北。
他們怒。
“天下英雄誰敵手”縱橫天下無敵手,又怕過誰來?怎能受此奇恥大辱?
追!
他們衝了上去。
馬車如雲。
他們如風。
也不知過了多久。
更不知追了多少里路。
半圓的月亮在頭頂飛。
馬車在飛。
他們在飛。
黃九在四人中內力最強,他第一個攀上了車廂。
嘶、嘶、嘶!
暗器從車廂裡破空而出不絕於耳。
黃九的柔水神袖一蕩一卷,把暗器一一接住。
這時,屈五的飛石,朱十的酒箭,秦七的唐詩也已射向車廂。
車廂無聲。
飛石、酒箭、唐詩卻如泥牛入海。
黃九已如一隻橫空大鳥撲向車轅,他向駕車少女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