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谷文也在閉目調息。
溫珂坦然道:“多說無益,軒轅亦琛,附祖,你們如果此刻離開,我可以既往不咎……”
灰衣人陰冷一哼道:“管好你自己吧……”
軒轅亦琛道:“溫珂,今日你我看來是互不相讓了,那麼我們就看最終誰會妥協!”
在軒轅亦琛的心目中,溫珂此時成為了一道坎,一道讓自己無法抑制地想要跨越的坎,作為一位君王,那是一種挑戰,而這種挑戰又有著致命的誘惑!得到溫珂就能得到美人,助力,寶藏,甚至是天下,這樣的溫珂怎麼不讓軒轅亦琛痴迷,所以即使是溫珂恨他入骨,他也下定決心,對溫珂勢在必得!
而溫珂此時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如何保住這裡的每一個人不因為此事受到傷害。”自從澄陽湖底蛻變之後,溫珂突然有一種感覺,那就是我命由我不由天,她的內心始終堅定地相信:“只要自己足夠的強大,那麼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現在的她就很強大,所以在她的世界裡,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她要想保的人,一定不能有事……”
只是這個世界並不是僅僅武力說了算,還有一種東西叫做:詭計。
這種東西,讓人即使是小心翼翼,步步為營,也難免防不慎防。
溫珂此時忽然就明白了這種東西的存在,因為她分明聽到了一個聲音,一個熟悉的聲音。
“溫珂,你還是跟少主回去吧,這是最好的選擇……”
溫珂的心忽然一涼。
人,是一種可怕的動物。
因為人的心,隨時可以偽裝,讓人無法琢磨,也無跡可尋。
溫珂緩緩的轉身,鏡壁前,高高懸空兩個人,一個是銀髮老太婆,一個是谷文,兩個人被兩條烏黑的羽毛狀的黑煙高高的舉起,脖子被卷得很緊,如同一根催命索,而腰部也被纏了幾圈黑色的羽毛狀烏煙。
谷文因為脖子上的烏煙纏得太緊,臉已經漲得通紅,他仍舊在拼命掙扎,可是,此時的力量實在懸殊太大,而他的抵抗只是徒勞。
銀髮老太婆早已是奄奄一息,身為夭族的聖祖,也許她做夢也沒有想到會有這麼狼狽的一刻!
溫珂蓮步輕邁,緩緩走向鳩冬。
一邊走,一邊問道:“鳩冬,你這是做什麼?”
鳩冬做無辜狀,一聳肩,說道:“很明顯,我只是做我該做的……”
溫珂娓娓說道:“你是奕國人?”
鳩冬也不否認,點點頭道:“是啊,我都幾乎開始有些遺忘了呢……”接著璀然一笑道:“不過是奕國人,始終是奕國人,就算離開奕國多少年,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溫珂走的緩慢,卻每走一步都讓鳩冬的危機感逐步升級。
“鳩冬,你是奕國埋在夭族內部的內應?”
鳩冬下巴微微一抬,雙眼之中精光閃過。
“不錯,四國之內,我們奕國的暗探散佈各處,夭族內部有奕國人不足為奇。”
溫珂繼續前進,鳩冬的心跳開始加快,連她自己也不明白:“明明自己已經掌握了夭族聖祖和谷文的生殺大權,明明自己處於優勢地位,明明以溫珂的行事之風不可能對這兩人棄之不顧,明明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事,為何自己還有這種忐忑?”
雖然她不明白,可她還是強作鎮定,面上古井無波。
溫珂腦海中閃電般滑過之前的幕幕,釋然地說道:“怪不得,我總感覺有些異樣,可當時我也說不出具體是什麼,現在細細想來,我終於明白:其實你處處都是偏向軒轅亦琛的,你之所以會勸聖祖不要在這裡與軒轅亦琛為敵,你和雅風對戰也假裝不敵,你讓我顧及夭族人的性命跟軒轅亦琛回奕國,就連聖祖與樂聖對戰,恐怕你擔憂的物件也是樂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