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灼兩句:“誒呀,以後要看這隻金鳥只要去少尊那裡即可,以前要看,可困難多了,被人捂得死死的,如今恐怕每次去少尊那裡都能看到,說不定會看煩了呢……”
霄灼一聽,不高興了,板起臉道:“谷文,你這是什麼話,看金鳥還能看煩?!”
谷文一詫,表情誇張的看向暖玉桌另外一頭的邪魅男子,驚叫道:“少尊,你看霄灼是不是掉進錢眼裡了?這金鳥自然會看煩,天天看,時時看,刻刻看,怎麼都會看厭煩的,就算是九天仙女吧,也會看煩……”
霄灼一副不贊同的模樣道:“谷文,你不懂,如果是真正的喜歡,是不會煩的,無論多久,都不會煩……”
邪魅男子聽了霄灼的話,一挑眉,本來就眉目如畫的一張芙蓉面,此刻更顯風情:那高聳的鼻樑下一張薄薄的嘴唇,嘴角此時配合挑眉的動作,微微一翹,似笑非笑,欲笑不笑的神情,說不出的媚惑與撩人。
一身鐵血紅的長袍將整個人的膚色襯得更加白皙,如墨的黑絲垂散在身後,不時留在胸口幾縷,紅與黑的強烈對比更是炫目。
“谷文如果喜歡,那這隻金鳥我也不收起來了,就在我的庭院中造一棵桐樹,將它放置在上面好了,只要谷文想看,隨時來我的庭院即可……”
谷文一聽,高興地不住拍手:“好啊,好啊……”
霄灼不樂意了,低低抱怨一聲道:“少尊,我這可是金鳥,你怎麼造桐樹來放置?”
紅衣男子道:“難道要用金樹來放?那不是喧賓奪主了?來我庭院的人看金樹還是看金鳥?你那隻鳥恐怕會被忽略不計吧……”
霄灼頻頻點頭道:“有理,有理,那為何不用銀樹呢?”
谷文白了霄灼一眼道:“你這人還真是除了錢就是錢,那樹也不能光溜溜的啊,銀子用來做花最好!一棵銅樹,上面開著銀花,銀花旁邊站著金鳥……”
越說,谷文越是憧憬,紅衣男子妖嬈一笑道:“谷文如此有愛,不如此事就交給谷文了……”
谷文瞪大雙眼驚喜道:“真的?!”
紅衣男子一頷首:“真的。”
霄灼不屑一哼。
紅衣男子道:“霄灼,你之前說如果是真的喜歡就不會看厭煩是麼?”
霄灼聽紅衣男子這麼一問,恭謹道:“不錯,屬下是有這樣的感觸,因為愛極,所以怎麼愛都愛不夠,就算海枯石爛……”
谷文一聽,忍不住又哈哈大笑起來,眼角都笑出了淚花:“霄灼……你,你還真是很逗,居然說得像是情人間的海誓山盟……笑,笑死我了……”
霄灼卻沒有搭理他,而是眸光深邃地望著若有所思的紅衣男子。
鳳霞谷。
紅衣男子在紅色的沙石地上慢慢踱步,雙手負在身後,神遊在外。
谷文隨在紅衣男子身後,一臉的不解,心中暗忖:“為何少尊會心不在焉的模樣,剛剛贏了霄灼也不見他面上有任何喜色,難道說他有心事?”
谷文小心翼翼地輕聲問道:“少尊,你有何煩惱?為何一直悶悶不樂?明明剛剛贏了霄灼,可是你似乎不開心……”
紅衣男子拉回神思道:“谷文,我雖然是夭族的少尊,可以說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任何事情難得到我,可是越是這樣我越是覺得空虛,我有種感覺,這個世間有很重要的事情等著我,有很重要的人等著我,可是我現在卻沒有任何頭緒,那僅僅只是一種感覺,更令我心煩的是,我覺得自己在虛度光陰……”
谷文走上前,與紅衣男子並肩,側臉打量著紅衣男子,出聲安慰道:“少尊,你是不是沒有休息好,怎麼會出現這麼奇怪的感覺?”
紅衣男子道:“不知道,也許是在這夭族地宮呆太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