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溫珂的預料,在溫珂的印象中,谷文只是有些陰柔,心眼倒是不壞,所以對他也沒有多少厭惡。
夙丹定定的看了看那盆小巧的盆栽,一偏頭說道:“好!”
頓了一頓,彷彿是思考了一番後夙丹從容地說道:“那我先來吧,我想這盆花應該會綻放一個時辰。”
鳩冬嘖嘖兩聲,接著說道:“有那麼短的花期?少尊真是夠大膽的猜測!”
站在夙丹身後的溫珂抿嘴一笑,只不過因為她帶著黑色布巾蒙面,所以沒有人注意到她的表情。
第二局
溫珂心裡暗道:“如果放在以前,自己一定不敢苟同夙丹的回答,可是自從見過黑曇盛開後,才知道這麼短的花期並非不可思議。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如果主觀的認為不可能,那麼人就會被自己的封閉捂住雙眼,從而無法看清這個世界……”
谷文認真的凝視了夙丹幾秒,腦門上已經泌出了汗水:“這個答案本來是自己想說的,現在已經被少尊說了,那麼自己只好賭一把了!”
谷文平靜了一下心緒,說道:“我說它只開一盞茶的時間!”
鳩冬倒吸一口冷氣,聲音高了八度叫道:“谷文你瘋了?哪裡有這麼短的花期?”
這邊谷文仍舊盯著夙丹,對鳩冬的話充耳不聞,眼神中有種叫做堅決的東西。
那邊霄灼也不說話,只是一雙眼睛亮閃閃的看著對峙中的兩人。
兀熠一抹怪笑掛在臉上,幽幽的,似有若無的說道:“那可說不準,這個世界奇怪著呢……”
黑衣白麵小童,手執一把銀壺走了過來,往那盆栽之中開始澆灌。
水滴剛剛融入泥土,原本淺色的土壤變成了深色,枝頭開始冒出了花骨朵。
“開了,開了!”不知哪個小童忍不住驚奇的叫道。
大家雖然見識都很廣,卻也沒有見過此番情景,都被吸引住了注意力,居然沒有誰出言責怪小童的驚叫。
花盆裡,骨朵慢慢的綻開,如同一個剛剛睡醒的懶人,舒適的伸著懶腰,緩慢而不失變化。
在場的十幾雙眼睛都怔怔的盯著那盆小小的花,只有它呢揭曉最終的結果。
大家不是在等待奇蹟,而是在等待輸贏。
這個世界因為爭奪才變得如此複雜。
只見,花骨朵全部張開,露出了柔嫩的花蕊,如同新生的嬰兒般脆弱,惹人憐愛。
終於有人忍不住出聲了。
“這花如果一直開到明天呢?”霄灼理性的問道。
兀熠接嘴道:“枉你被公認為智謀最高,難道你就沒有想到,對於他們兩人來說,一個猜的是一盞茶,一個猜的是一個時辰,如果此花開過了一個時辰還沒有凋謝,那麼少尊當然就贏了,因為少尊的答案最是接近!”
兀熠斜睨谷文一眼,繼續說道:“真虧了有些人敢說出那麼不佔優勢的答案……”
谷文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那盆花,嘴裡什麼話都不說。
忽的,不知是誰又尖叫一聲:“啊!快看!”
所有人的目光唰的又全部聚焦到了那盆盆栽之上。
驚奇的一幕出現了,綻放開來的部分花朵居然已經開始有花瓣脫落……
夙丹喃喃道:“不可思議,只不過剛剛開放居然已經開始凋謝,這……真是奇觀。”
溫珂站在夙丹身後,看著那一片片落下的花瓣,如有所感,自言自語道:“花開花落終有時,竟是彈指一揮間……”
夙丹一怔,雖說溫珂聲音很小,可是夙丹卻聽得清清楚楚,嘴角向上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眼睛裡有種東西驀地閃過。
溫珂並沒有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仍然專心致志的看著落座的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