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準備先讓羅紅生全面主持林業廳的工作,等盛德仁完全退休之後,羅紅生只要在主持工作期間不犯什麼錯誤,就可以順理成章地坐上廳長之位。
上常委會之前,這件事袁公平也已經跟其他幾位常委透過氣了,基本定了調,相信問題不大,而且只是全面主持工作,又不是立刻升任廳長,常委們就算有人反對,力度應該也不會很大。
費民安心中更為惱火,羅紅生年輕有衝勁,難道我費民安就已經廉頗老矣了嗎。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羅紅生應該是上個月,才剛剛擔任了林業廳的副廳長吧。盛德仁同志這次突然病倒,令人惋惜,現在林業廳的工作全面中斷,在這個時候,我們是不是可以考慮找一位全面熟悉林業廳工作的幹部來接手呢?”費民安笑呵呵放下茶杯,“當然,這只是我個人的意見,大家可以再議一議。”
費民安這句話出口,整個會議室就安靜了下去,眾常委臉上表情沒變,心裡卻是暗自驚訝。怎麼回事,費民安可是很久都沒有在常委會上發表意見了,今天怎麼會突然插手這麼一件極其微不足道的人事安排呢。
這裡面的意思,很值得尋味啊!
袁公平也是非常意外,羅紅生是自己的人,這件事幾乎所有常委都知道,費民安別的議題不發表意見,卻單單對這件事發表了意見,再聯想開會前費民安那句莫名其妙的招呼,袁公平心裡有些不安,難道自己有什麼地方得罪了費民安?
尹炳昌此時極其尷尬,他跟袁公平沒有多大交情,只是覺得這是一件板上釘釘的事,幹部工作又是自己份內的事,這才挑了頭,可萬萬沒有想到,許久不發表意見的費民安,居然提出了反對的意見,早知如此,自己多什麼嘴,讓袁公平自己衝就是了。;
“我覺得民安省長的意見很有道理!”
榮城市委書記秦良信,跟費民安的私交不錯,他說道:“羅紅生同志非常優秀,這點毋庸置疑,可畢竟才剛剛擔任了林業廳的領導,對於業務領域,難免有些瞭解不到的地方。這時候讓他主持工作,無異於是趕鴨子上架,這是對這位幹部前途的不負責,也是對林業廳工作的不負責。”
尹炳昌此時提出一條彌補方案:“林業廳的黨組書記高學智,是林業廳的老同志了,業務熟練,兢兢業業,也是我們組織部考察的物件之一。”
有幾個常委差點沒忍住笑,心說也真是難為尹炳昌了,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竟然急中生智,想出如此餿的一個主意來。瞭解情況的人都很清楚,高學智這個黨組書記,因為和盛德仁不對付,在林業廳基本就是個擺設,連個五六把手都算不上,這時候你推他出來主持工作,不是火上添油嘛。
尹炳昌拿起杯子喝水,心中暗道倒黴,他可不想在費民安要退休的節骨眼上,去招惹對方,反正只是一個主持工作的名頭,又是林業廳這種冷衙門,自己何必因為這麼一件小事,去惹老省長不高興,順著他往下說就是了,這時候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正因為是年輕幹部,才需要多給機會嘛,羅紅生同志畢竟接受黨多年教育的幹部,我們應該相信他是有能力主持好林業廳的工作滴。”
袁公平在常委會上,也並非勢單力孤,還是有利益相同的人為他講話。
袁公平自己也不想放棄,這件事他已經運作很久了,如果連一個林業廳主持工作的名頭自己都搞不定,下面的人會怎麼看自己,以後在常委會上,還有誰會把自己當回事啊。
討論了半天,也沒有什麼結果,費民安點著一根菸,大吸了一口,道:“既然在這件事上大家的分歧很大,我看就暫時擱置,等南國書記回來後,再做表決!”
袁公平眼裡就閃現出一絲恨意,不過一閃而逝,剎那又恢復了正常神色。
沒辦法,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