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美心雙手jiao於xiong前,道:“看來你是真的好了啊!想不通啊,曾毅這三腳貓的水平,竟然還真有點用,不會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吧!”
翟浩輝笑著:“你說我是死耗子沒關係,但別拿曾大夫開玩笑啊,曾大夫那是真材實料,大醫風範。”
曾毅擺了擺手,道:“什麼大醫,龍大xiao姐說是瞎貓,那就是瞎貓,不瞎也要趕緊long瞎了。”
翟浩輝呵呵一笑,他看出曾毅和龍美心這兩人是早就認識了的,無奈道:“是啊,我也是惹不起她,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了,曾大夫你不要見怪。”
這三位都是年輕人,講起話來就隨便了很多。龍美心搬來一張椅子,坐在翟浩輝對面,道:“早知道曾毅這瞎貓能治好你的病,我去年就該帶他給你瞧瞧了,也不用等到今天,害我還為你多難過了這麼久呢。”
翟浩輝笑了笑,道:“這都是命,病了這一場,讓我明白了很多事。”
龍美心就在翟浩輝的肩膀上推了一把,道:“你去年到底是因為什麼事得病的啊?好端端的,怎麼突然會得這病呢,我到現在都不明白。”
翟浩輝臉上神sè微變,眼現一絲痛苦,看樣子是不想說這件事。
曾毅此時道:“月有yin晴圓缺,人有旦夕禍福,得病的事,誰又能說得準呢!”
翟浩輝就笑了一聲,其中頗有些自嘲的味道,道:“是啊,天知道怎麼會得這病!”
龍美心就不再問了,“算了,不提這不開心的事了。嘿嘿,你是不知道,今天得到你病好的訊息時,大姑父高興得都摔了一跤。”
曾毅心道果然讓自己猜中了,龍美心跟翟萬林的老婆龍海清是一家的。
翟浩輝則是有些慚愧,翟萬林是那種泰山崩而面不改sè的人物,今天為了自己的事,竟然高興得luan了陣腳,幸好沒摔出什麼mao病,不然自己可就更加愧疚了。
翟浩輝今天的清醒,對翟家上下來說,是一件大到不能再大的事情。翟家在軍中的威望,是靠軍功拼來的,但翟家能夠長盛不衰,則是因為沒有內部矛盾。堡壘總是從內部被攻破的,歷史上兄弟鬩牆、同室cao戈,而被外人趁虛而入的例子,多得數都數不過來。
翟家的二代誰來掌舵,翟老能做主,當年他一句話,翟萬山立刻脫下軍裝復原,到軍工企業去了,翟家所有資源全力支援翟萬林上位。翟家第三代中,翟浩輝是唯一的男丁,原本也沒有任何的懸念,但他一病一年多,大家都認為他是清醒不了了,這就讓很多旁系的子弟也看到了希望。不怕沒希望,就怕有那麼一丁點的希望,這一年多來,凡是覺得自己有希望的旁系子弟,可沒少活動,也沒少在翟老和翟萬林跟前表現。
他們為了什麼,翟萬林很清楚,所以在聽到翟浩輝清醒過來的訊息時,翟萬林才會如此驚喜失態,他絕不想翟家的人因此分崩離析,成為一盤散沙。
包括今天的酒席,也不單純就是一場酒宴,翟老把翟家的直系旁系重要人物全都召集過來,慶賀翟浩輝的大病痊癒,此舉有什麼意義,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
晚上酒宴的時候,曾毅幾個年輕的和張傑雄坐在一桌。席間翟浩輝和龍美心都過去給長輩們敬酒,曾毅則表現得很低調,只管悶頭吃飯,一句話也不說,他已經看出來了,不是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是友善的。
這也是可以想象到的事情,久旱逢雨尚有人嫌,何況是治病救人,你治好一個人,感ji你的人和恨你的人,可能幾乎是持平的吧。
張傑雄一直在旁冷眼觀看,起初也覺得曾毅的表現很反常,後來一琢磨,不由暗贊這xiao子真不是一般的老成練達啊,這個時候最好的表現,就是隻管吃喝,你要是仗著自己是翟家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