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滴!”孫友勝也一塊起鬨,道:“曾老弟也要幫我題上幾幅,以備不時之需嘛!”
曾毅呵呵笑著,道:“你們就別擠兌我了!我的字真要是有那麼好,那我就去做書法家了!”
“誰擠兌你了!”顧迪一瞪眼,伸手從西裝口袋掏出皮夾子,然後開啟了從裡面掏出一張小紙條,遞到曾毅面前道:“你看看,詞我都準備好了!”
曾毅一看,心道顧迪還真是有備而來啊,這紙條上密密麻麻寫了十多句,全都是非常大氣的好句子,什麼“老驥伏櫪”、“心有猛虎”、“國之柱石”,全都出現了。
曾毅直搖頭。道:“你就饒了我吧。寫字也不是這個寫法,要對人對事的。”
顧迪渾不在意,哈哈笑道:“沒事,這些詞你先拿回去練著嘛,我肚子裡也就這點貨了。不過咱可說好了,你得給我備上三幅字,最少三幅!”顧迪很認真地伸著三根手指。他嘴上說得很開玩笑,但心裡很明白,拿曾毅的字去見叔叔伯伯們並不合適,因為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曾毅的名字,也都知道姜老有收藏曾毅的字,萬一碰到不明其中內情的人。還道你看不起他呢,不拿書法名家的字,反而拿一黃毛青年的字。
但是,曾毅的字還是必須要的,就算死纏硬磨,也要從曾毅這裡拿到幾幅字,姜老萬里迢迢來中化市找曾毅求字,絕不是沒有原因的。肯定是曾毅的字。被一些頂級大佬看到了眼中,而且在老同志圈裡比較出名。
正如孫友勝所講的。要以備不時之需,顧迪就是這麼打算的,他主要是為他老子要的。
曾毅怎能不明白顧迪的意思,當下只好點了點頭,道:“行吧,只要你看得上,回頭我寫幾幅你挑挑看,能看中就拿走!”
“顧少挑剩下的,那就全歸我了!”孫友勝補了一句,笑道:“哪怕是隻拿到曾老弟的半幅字,到時候掛到辦公室裡,我也是和姜老一樣的待遇了嘛!”
曾毅哈哈大笑,道:“再這麼說下去,我這飯都要吃不下了!”
顧迪目的已經達到,當下道:“喝酒,喝酒,今晚一醉方休,喝不倒絕不能走!”
孫友勝是部隊大院長大的,為人是比較陰狠一些,但酒桌上卻是十分豪氣,大手一拍桌子,道:“說實話,今天來之前,我就沒打算還要走著回去,必須喝倒!”
曾毅就覺得頭疼了,他是不喜歡這個喝法的,他喜歡盡興就好,不過看兩人在興頭上,他也什麼都沒說,陪著兩人喝了起來。
幾杯酒下肚,顧迪又想起一件事,道:“老曾,這裡沒外人,你得給我們交個底,姜老稱你為‘永遠正確同志’,到底是有什麼說法?”
孫友勝提起杯子準備再邀兩人喝酒呢,一聽顧迪這話,酒杯就停住了,隨即耳朵就豎了起來,孫友勝是太清楚這裡面的門道了,就是姜老本人,怕是沒那麼大的底氣,敢斷言一個人永遠正確,能說出這幾個字的人,絕對是非同一般,而且是大大地不一般!
曾毅臉色如常,似乎早料到顧迪會問這件事,當下笑了笑,道:“我只當這是個玩笑話,你也這麼看吧!”
顧迪也就不再問了,曾毅沒有否認這件事,就說明這個稱呼是有來歷有說法的,曾毅沒有交底,很可能不方便講而已。
曾毅確實不能講,難道要講這是老人家說的,那麼什麼時候見過老人家,因為什麼見到老人家,這一系列的事情就都是問題了。如果是外人問,曾毅乾脆就不承認有這回事了,但顧迪問,曾毅不好不承認,而且他心裡,也一直把這個事當做是老人家的玩笑。
孫友勝也沒有多問,但心裡暗暗記住了這件事情,自己之前還納悶,姜老萬里迢迢來中化市找曾毅求一幅字,這事確實有點不好理解,但如果加上“永遠正確同志”這個稱呼,那就很好理解了。